雖然是誇讚的一句話,但因為江肆的聲音太冷了,反倒是給人一種他下一秒就會毀了這張臉的感覺。
遊離笑了,小舅舅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就是在知道她是女孩子後,說了我們家小離長的可真漂亮這話。
遊離握住了江肆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叫了一聲,“小舅舅……”
江肆也沒推開遊離,就那麼看著她,而後又看了一眼還跪在床邊那裡的楚闊。
江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倏然抬起了腿。
而就在他腳踝交錯,想要夾住遊離的脖頸時,就被邊擎出手給鉗製住了身體。
而與此同時,薄夜也拉起了遊離。
遊離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在她小舅舅麵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就算卿舟提醒了她有危險,可因這人是她五年未見的小舅舅,她是怎麼都防備不起來的。
五年,說長不長的時間,可對於她來說,像是等了五十年……
以她小舅舅的身手,剛才如果夾住她的脖頸,一個巧勁兒的旋轉,就能讓毫無防備的她斷氣了。
明明已經知道小舅舅誰都不認識了,可這一刻,她還是很難受。
卿舟現在已經顧不上遊離了,反正她有她老公管著。
它跳到了遊離的衛衣兜裡,用它的方式安撫著她肚子裡的孩子。
遊離和彆的孕婦不一樣,她已經有了發病的征兆,很容易流產。
相對於管著遊離,卿舟更重要的任務,是保證她肚子裡孩子能平安的生下來。
“他的攻擊都是致命的,你確定要帶他回家?”薄夜擁著遊離,去問楚闊。
楚闊沒有回應,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愛人就在眼前,卻完全是陌生的存在,任誰都不能坦然麵對。
愛的越深,需要承受的就越重。
楚闊有些身手,但和薄夜遊離是沒有辦法比的。
過了好一會,楚闊起了身,就隻說了一個字,“帶。”
而後他就借著邊擎對江賽的鉗製,上了床。
隨即就抱住江肆,把他錮在了身|下。
邊擎不愧是薄夜最放心的手下,他總是能最快的做出判斷。
沒需要請示薄夜,他便直接鬆了手,但是並沒有離開所在的位置,他要確保江肆不能傷人。
江肆顯然沒想到這個哭的臟兮兮的男人會抱他,一時沒給出反應。
而在他想要擰斷這人的脖頸時,楚闊卻吻了他。
這個吻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思念、怨恨,更多的是心疼。
你可能忘了這個人,但是身|體上對他的記憶可能還有殘留,哪怕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感。
楚闊的吻,又凶又狠,帶著撕|咬。
五年他承受的太多了……
薄夜轉過遊離的頭,怎麼說那也是他小舅舅,看著不太好。
最後,薄夜帶遊離出去了,邊擎還留在房間裡。
餐廳
薄夜端來了一些吃的,還有鮮榨的果汁。
“讓廚房做的。”薄夜放下時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