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散落擺放的都是酒瓶,確實隻要眼不瞎,都能看到他們喝了多少。
遊離都想給徒弟叫個好了,這脾氣。
晏叔這會兒脾氣倒是好,過來抓住秦放的手腕,把人往房間裡帶。
笑著問,“你這是喝了多少?”
“手放開,最煩的就是你。”秦放甩著蘇晏的手,卻沒甩開。
“嗯,知道。”蘇晏應了一聲,打開秦放房間的門,就把人帶了進去。
剛才還很熱鬨的客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遊離緩緩的閉上眼睛,她有預感,窒息的感覺又要襲來了,她哼著小舅舅教她的調調。
果不然,嗓子裡瞬間就發不出聲音,明亮的客廳,也變成了陰暗潮濕的洗手間。
本是趴在遊離頭上睡覺的卿舟,懶懶的起了身,順著她的手臂跳到了衛衣兜裡,又去安撫肚子裡的崽。
遊離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一層薄汗。
她的手摸在了簫忘給她做的手串,想著他,可是沒用,還是難受的要死去。
最後遊離的手不經意的摸到了,薄夜給她戴上的戒指。
這時洗手間的門緩緩打開,有細微的光透進來。
門口站著一個人,遊離哭著叫出了薄夜的名字。
隨後她人就落進了溫暖的懷抱,她又叫了一聲薄夜。
耳邊響起了一聲離離,卻不是薄夜的聲音。
遊離緩緩的睜開眼,抱著她的是虞少卿。
虞少卿掰開了她的手,輕聲說著,“沒事了……”
遊離看向自己的手心,她哥送她的手串,還有薄夜給她戴上的戒指,都在她手心。
她是什麼時候摘下來的,她完全沒有意識。
而這兩樣東西她剛才攥在手心裡,硌的她手心都出了痕跡。
“仙兒寶貝,我們哪天走啊?”遊離笑著問。
雖然是在笑,可這話,卻問的異常苦澀。
虞少卿不說話,遊離知道這又是不能說的。
“總覺得崽子要和我受罪了。”遊離的手指在肚子上點了點。
但剛點了兩下,就被兜裡的卿舟用爪子扒拉了一下。
遊離笑著說了一句,“嗬,操心的小兔嘰。”
卿舟嘰嘰嘰的回了她幾聲,遊離偏頭去看虞少卿,“翻譯一下,它說的什麼?”
“讓你睡覺覺去。”虞少卿說著打了一個哈欠起了身。
穿著他的大拖鞋向自己房間走去。
“霍爸爸為什麼生你氣?”遊離忽地想到問了一句。
“因為我在床|上不聽話了啊!”這話虞少卿說的理所當然。
也就隻有虞小仙兒才會把這樣的話,說的這麼自然而然。
遊離點了點頭,她還能說什麼呢,就多餘問。
遊離在客廳坐了很久才回自己房間,這一夜她睡的並不安穩。
——
直到行動前,她都待在老宅,和葉輕音一起建樹屋。
薄政衡不高興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在樹上忙乎的遊離。
不高興的問了一句,“你就不能陪我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