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怔神的薄夜在簫忘要踢到他時,躲開了。
因為江肆,所以,薄夜對這樣的情況已經很熟悉了。
此人的狀態和江肆一樣,再加上這張和遊離長的很像的臉。
不需要問,也不需要有人來告訴他這是誰,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在簫忘再次向薄夜攻擊時,簫刻喊了一聲,“抓住他……”
想要抓住簫忘,並不是那麼容易,但好在薄夜應對發病的江肆,已經很有經驗了。
幾招下來後,他和簫刻一起抓住了簫忘。
薄夜看著簫刻用繩子綁住了這人,綁的都小心翼翼,好似很舍不得。
這人和江肆發病後,有一點還不太一樣,那就是他被綁後就安靜下來了。
靠在那裡看他,眼神冷漠。
簫刻坐在簫忘的對麵,剝了一顆糖,放進他嘴裡,他就乖乖的含著。
“他是哥哥還是弟弟?”薄夜低聲問。
“哥哥。”簫刻的語氣帶著幾分疲憊。
薄夜眸色微沉,過了一會兒才問,“他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簫刻沒說話,薄夜就知道,小東西還有不少事瞞著他。
薄夜看著眼前的人,還是有些不習慣,他和遊離太像了。
而遊梟和遊離除了眼睛像,其他地方就不太像了。
“他現在叫什麼名字?”薄夜問完後,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
“簫忘,我九歲時撿到的孩子。”簫刻說著又給簫忘鬆了鬆繩子。
其實簫刻一點都不想用綁的方式,來困住簫忘,但是最初用的就是這個方法。
而這個最初,似乎就讓簫忘產生了“依賴”,用彆的方式,都不能讓他安靜下來。
怎麼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薄夜微微呼出一口氣,有些頭疼,“他什麼時候發病的?”
“時間不長,還沒有完全不認識人。”簫刻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苦澀。
還沒有完全不認人……
簫忘不想忘記,簫刻也不想他忘……
自從簫忘發病後,簫刻總是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起“忘”這個字。
薄夜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可樂就待在門口,見薄爺出來,立馬比劃著。
「老大在醫院,我帶薄爺過去」
看可樂比劃的是醫院,薄夜眉心微蹙,“醫院?”
基地有醫生,他知道,還有醫院?
可樂認真的點了點頭,對著薄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薄夜跟著可樂往醫院走時,才發現這個基地是真的大。
再看到人造海時,她才想起來,旗袍和小東西的對話。
那條魚,歸落……
歸落是魚?
正想著歸落,歸落就從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
見到薄夜就趕緊把門關上了,裡麵可都是監控屏幕。
不怕薄爺看到彆的,就怕他看到他們老大對白澤的監控畫麵。
薄夜低聲問了歸落一句,“你是魚?”
這話薄夜問的很平靜,在遊離隱瞞這麼多事後,現在已經沒什麼可讓他驚訝的了。
歸落一怔,驀地抬頭,那一頭微閃的淺藍色頭發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