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樓直接懟了一句,“他能個屁,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薄夜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並沒有說出遊離是女孩子這事。
說了隻會讓傅懷樓和湯承禦更擔心,女孩子在外,總讓人不放心。
“對了,我下周就調到f大去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湯承禦開了口。
他的聲音一向溫潤,語調輕緩,然而這句話說出來,卻帶著幾分緊繃之音。
薄夜剛要喝酒的動作一頓,f大可是在南邊。
湯承禦要離開帝城……
傅懷樓的臉色不太好,緊抿著唇,看湯承禦。
最後笑著說了一句,“f大挺好的,百年名校,你要過去,就該是終身教授了吧?”
“嗯,過去就是。”湯承禦點了點頭。
“那就提前祝湯教授前程似錦了。”傅懷樓說著乾了酒杯裡的酒。
放下酒杯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酒杯倒了。
傅懷樓也沒把酒杯拿起來,而是轉頭就去和薄夜說話。
“小混蛋就是離家出走而已,你就動了白澤的通緝令,還賞金一個億,錢多了沒處花了?”
傅懷樓與薄夜說話的語氣,和湯承禦的完全不同,前後的對比很明顯。
薄夜本來就頭疼,現在看著傅懷樓故意這樣,他頭更疼。
薄夜靠坐在椅背上,看著兩人,低聲道,“都是兄弟,把話說清了吧!”
“說什麼?咱們之間有什麼要說的麼?”傅懷樓攤攤手,一副不解的樣子。
薄夜看著傅懷樓那作死的態度,都懶得說話了。
以前他覺得自己一眼就能看透傅懷樓,他想什麼要做什麼。
他不說百分百能猜到,但基本都能猜出來。
但是,現在他看不懂他了。
湯承禦起了身,“我先回去了,不太舒服。”
他的話音剛落下,傅懷樓便說。
“哪裡不舒服,阿夜這裡不是有隊醫,叫來給你看看。”
湯承禦看著傅懷樓,直接問了一句,“老傅,你想要我怎麼做?”
“湯教授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要你做什麼?你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我告訴你做什麼嗎?”
傅懷樓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含著笑意,可那一聲湯教授卻叫的格外的生疏。
湯承禦點了點,轉身就要往外走。
身後就傳來了傅懷樓的聲音,“我侄女婿馬上就到了,送你回家。”
侄女婿這三個字,傅懷樓說的尤為的重。
薄夜聽著都不舒服,更何況是湯承禦聽了,又會是什麼感覺。
“我帶了司機過來。”
湯承禦說出的話,都透著有氣無力。
“我說了,讓我侄女婿送你。”傅懷樓堅持的不講道理。
湯承禦呼出一口氣,轉身又坐回到椅子上。
而後就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按照平時,這麼喝,肯定是要醉了的。
但是,今天的湯承禦卻怎麼喝都不醉。
董子科來時,額頭上都是汗,估計這一路都在緊張。
這還是董子科第一次來白澤,從車子開進來,他就有些激動。
這裡可是男人做夢都想來的地方,他居然能開車進來。
要是以前,他回去肯定要和人吹吹牛了。
但是,現在不會了。
見的人多了,經曆的事多了,人也就成熟了。
“小叔,我來了。”董子科先和傅懷樓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