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雖然一句話都沒和遊離說,但是眼裡的心疼卻一點都沒掩飾。
生氣歸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
白晚一點點的清理傷口,處理斷了的線。
遊離一聲都沒吭,她要是嬌氣時,就特嬌氣。
但是能忍的時候,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痛。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一會處理完傷口,要怎麼搞定薄夜。
現在她僅有的護身符,就是她失憶了,操蛋啊!
白晚要縫針的時候,薄政衡喊了句。
“小姑娘,你是不是忘了給我們家小綠寶打麻藥了?”
白晚還是第一次被人家叫小姑娘,臉有點紅了。
但還是看著薄政衡有禮貌的說,“麻藥對我們老大沒用,他們都經過訓練,抗麻藥。”
遊離是想攔著白晚不讓她說的,但她的嘴可沒她的快。
聽了白晚的話,其他小夥伴都詫異了。
認識白晚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她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
遊離抗麻藥的事,她身邊這些人都知道,但老太爺陳叔不知道。
都愣在了那裡,不打麻藥,生縫?
那豈不是要疼死?
薄夜從知道遊離是黑蕾絲,出自密訓營時,就知道她會經曆很多常人不知的訓練。
但是,遊離在他麵前,受這麼嚴重的傷還是第一次。
所以,在聽到麻藥對她沒用時,薄夜感覺自己丟了半條命。
他的身體迅速給出疼痛的反應,好似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無一不疼。
薄夜放在身側的手,好似被剝去了筋骨,垂在那裡。
他沒有上前,就站在那裡,看著遊離那交錯的傷口,再次被縫上。
小東西很能忍,一聲都沒吭。
手臂擋住了她的眼睛,也擋住了她的眉心。
看不到她的神情,也看不到她蹙眉。
傷口深又交錯,再次縫合的難度,讓白晚每縫一針都很小心。
最後縫完,包紮好,白晚便坐在了椅子上沒動,搭在桌子上的手,都有些抖了。
薄夜走過來,把遊離抱了起來。
顧懷錦小心托著他老大的左手臂,搭在了她身上。
遊離都沒睜開眼,真是太丟人了。
她就是傷了手臂,現在搞的好像是殘了一樣。
回房間的一路上,薄夜還是沒和遊離說話。
遊離叫了幾聲三叔,他都沒反應。
遊離覺得自己太久沒哄薄夜,生疏了。
薄夜把她放在床上,放好左手臂,給她蓋好被子後,轉身就要走。
遊離抓住薄夜的手腕,抓的力道不輕,就怕被甩開。
“三叔,你是不要我了麼?”
遊離軟軟的聲音裡,委委屈屈。
薄夜還是不說話,遊離借著抓他手腕的力道,就想起身。
薄夜見她要起身,便冷聲說,“躺好,不準起來。”
遊離漂亮的眸子裡,像是偷藏了星河,眨了一下又一下。
這樣的神情,說勾人,又很無辜,說害怕,又帶水含|情。
“手鬆開!”薄夜的聲音又冷又沉。
嘴上的話說的冷硬,心裡卻是擔心遊離,這麼用力的抓著他手腕,再扯到左手臂的傷口。
“三叔,我好疼,你親親我的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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