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忘的聲音不小,使得想要安慰薄夜,而又不知道怎麼安慰的那些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大家不去看薄夜,聽了這話會有什麼反|應,而是都去看簫刻。
八歲的簫忘應該說不出這樣的話,那這話肯定是簫刻教的。
簫刻其實挺冤的,這話可不是他教簫忘說的。
他也沒想到簫忘會說這話,他說的明明是要去安慰安慰薄夜。
薄夜微微抿著唇,看著眼前的大舅哥。
而後笑著回了一句,“嗯,不同意,她是我的。”
薄夜的聲音有點啞,目前這個狀況,他有些無能為力。
上麵的那個泡泡就像是歸落築的巢,把他的王後養在了裡麵。
嗯,還不把他們這些愚蠢的廢物人類放在眼裡。
他想是不是可以用麻醉,讓歸落睡一會,先把小東西“解救”出來。
但畢竟歸落的情況特殊,所以他去問了白晚,用麻醉會不會傷害到歸落。
結果白晚告訴他,多大劑量的麻醉,對歸落都沒有用。
蝴蝶蘭以前把他關起來做實驗時,也用過很多麻醉,沒用。
也就是因為這個,歸落才遭受了很多折磨,比如電擊之類的……
聽了白晚的話,想用麻醉讓歸落睡一會的想法,也不行了。
而白晚也說,歸落很有可能會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不會再變回以前那個小傻魚了。
也是,當了王,有了王後,誰還願意當小傻魚。
他坐在這裡不是壓著火,或是吃醋。
而是他知道,在上麵的小東西也很無奈。
這麼個大寶貝,打又打不過,又不能傷害他。
為難,憋屈……
簫忘蹙眉,猶豫了幾秒鐘,最後下定了決心。
雙手握成了拳頭,給自己壯膽。
豁出去的開了口,“她也不能一直是你的啊,她,她總要嫁人的。”
“嗯,嫁給我。”
雖然簫忘是自己的大舅哥,但薄夜和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哄孩子。
也不是像,簫忘現在就是八歲,和他說話,就不能用大人的語氣,因為他會害怕。
簫忘潤紅的唇張了張,漂亮的眼睛裡都滿是震驚。
眨了兩下眼後,眼尾就紅了。
他起了身,就向簫刻跑了過去。
坐在簫刻身邊,就抱著他哥的手臂,偷偷看了薄夜一眼。
才小聲對他哥說,“哥,離她三叔好壞,想要離嫁給他。”
“他那麼老,長得也不那麼好看,還打人。”
簫刻微微蹙眉,眸色微沉。
他和簫忘解釋過,遊離和薄夜的關係,以及他們的那三個孩子。
當時簫忘是聽懂了的,怎麼現在又忘了?
見他哥不說話,簫忘又去扯他的袖子。
“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簫刻看簫忘又打了一個哈欠,便說,“聽到了,你先和我回去,我再告訴你。”
簫忘趕緊點點頭,拉著他哥就往回走。
而簫刻起身時,還在想著簫忘為什麼,會忘記他和他說過的事。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的記憶會繼續退化,還是就快要恢複正常了?
簫刻在經過季星野和顧懷錦身邊時,他們兩個都站了起來。
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著簫刻的眼神,就像是在說,教官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