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裡很多人都叫蕭忘,是忘忘,因為他會很禮貌的叫叔叔。
但是,從薄夜嘴裡聽到他叫忘忘還是第一次。
蕭忘一直叫薄夜叔叔,他也沒聽他叫過忘忘。
他就出去一趟,這薄夜忘忘就叫的挺親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薄夜看著蕭刻,猶豫了三秒鐘,便低笑著開口道。
“我要是不叫他忘忘,他就覺得我不喜歡他,委委屈屈的。”
蕭忘又聽到了“喜歡”這兩個字,他覺得薄夜就是故意的。
“忘忘的手很暖,很喜歡讓我握著,我握離離的手,都沒握那麼久過。”
薄夜說完這話,白晚東西也不收拾了,直接走人。
她的習慣是,每次用的器具都要收拾完,整理好,一直都是如此。
但是,此時,她覺得她聽不下去了。
搞不好,一會兩人可能就要打起來。
她本來還想再提醒教官一句,都縫了針了,就彆喝酒了。
但一想,這點傷算什麼呢,又喝不死。
索性就不說了,說了教官也不會聽。
“你被那個小混蛋帶壞了!”蕭刻的語氣裡儘是嫌棄。
他最初認識薄夜時,他可不是這樣的。
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真的可以一一句話。
但是,現在薄夜的話多了,也愛跟著遊離胡鬨。
“我是實話實說,大舅哥很喜歡我!”
放放都叫了,大舅哥也就沒什麼不能叫出口的了。
又聽到“喜歡”這兩個字,蕭刻的表情明顯煩躁了。
“酒不用喝了,小珍珠是小忘的搭檔,他們兩個執行了一個任務,失敗了,必須有一個人負責。”
聽到這裡,薄夜眉心微蹙,想到兒子的話,便又舒展開了。
這兩個人,如果讓蕭刻做選擇,那他肯定會選小珍珠來負責,留下蕭忘。
事實應該也是如此,畢竟一直活到現在的是蕭忘。
“我選了他……”
“即便是那次任務最終的決定是小珍珠做的,可要二選一的另一個人是小忘,我還是覺得有愧。”
薄夜能理解這種心情,如果那個二選一不是蕭忘,蕭刻一點愧疚都不會有。
“我一直以為他死了,因為執行人是蝴蝶蘭。”
“也是後來,遊離才發現蝴蝶蘭,會讓他看上的人都假死,從而為他所用。”
“而彆人用一輩子都學不會的東西,小珍珠很快就能學會。”
“所以,我猜測小珍珠應該還活著。”
聽到這裡,薄夜不得不服氣他家的那個小東西,和遊離猜測的差不多。
“那這麼說,他就是蝴蝶蘭的人了,畢竟他活到了現在。”
“是,他說了,他是蝴蝶蘭的人,但沒為蝴蝶蘭做過事,蝴蝶蘭隻讓他待在那個房子裡。”
“他也知道那些人一直都在,但他不知道蝴蝶蘭死了。”
薄夜聽著也覺得合情合理,但這不足以作為判定的標準。
“我選擇相信他,是我單方麵的判定,身為一個教官,這種判定是不理智的。”
“但……”
蕭忘沒有說“但”後麵的話,可薄夜知道,他想說的是當他走進那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