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把酒杯放下,喝了一瓶酒,情緒也緩解了一些。
他呼出一口氣,“嗯,你說。”
江肆就隻哭了一會,眼睛就很紅了,薄夜看著都心疼。
也難怪楚闊說,他最受不了江肆哭,每次哭都能要他半條命。
可他卻又總是忍不住,想要把他弄哭……
“除了蕭忘,你還有個親外甥,就是遊梟。”
薄夜把遊梟給忘了,他也是江肆的外甥。
聽了薄夜的話,江肆又懵了。
“遊梟不是遊青鬆和那個沈曼生的孩子?”
“不是,他是江煙的第一個孩子。”
“江煙當年不是流產了,而是早產,那孩子是被沈曼偷著留下的。”
“江煙讓離離女扮男裝,就是為了讓她成為遊家的長孫。”
“她在這邊藏著遊離,沈曼在那邊藏著遊梟,結果江煙慢了一步,遊梟成了遊家的長孫。”
“相比於精神病生下的孩子,遊家人當然更看重,正常又聰明的沈曼生的孩子。”
“嗬,遊家人一定想不到,遊梟也是江煙的孩子。”
說到這裡,薄夜也覺得很諷刺。
遊家人因為厭惡江煙,所以連帶著遊離也一起討厭。
他們以為的好兒媳婦沈曼,卻一直在毒害他們的親孫子遊梟。
現在說來,這些人沒一個是正常的。
“我姐當初還問我可不可以雇個殺手,殺了遊梟那個小雜種……”
說到這個江肆笑了,真是可笑,可笑啊!
“她現在知道遊梟是她的親兒子麼?”江肆又問。
“應該不知道,不過知道與否都沒什麼意義,她的心裡隻有她自己。”
薄夜很不願意提江煙這個人,這個名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他都是厭惡的。
“遊梟現在在哪裡?”江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習慣喝紅酒,這啤酒喝的他有點難受。
“你外甥女把他送去……改造了。”
在江肆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後,薄夜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江肆對於他之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遊離是恢複記憶後,什麼都記得。
症狀不一樣,結果也不一樣。
那他那個現在八歲的大舅哥呢?
恢複記憶後,是會記得,還是會忘記?
薄夜希望他忘記,否則尷尬的就不止是蕭忘了,而是所有被他叫過叔叔的人,尤其是他。
江肆沒太聽明白,“改造?送去監獄了?”
“不是監獄,遊梟的性子有些缺陷,離離把他送到一個閱曆比較豐富,性子比較好的人那裡磨性子去了。”
薄夜又喝了一大口水,這一會說的話,都快趕上他一個月說的話多了。
“過段時間,遊離就會把他接回來,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他了。”
說完這話,薄夜都笑了,兄妹三人,明明遊離是最小的。
但是感覺她更像是當爹的,誰的心都要操。
“遊梟是哥哥吧?”即便知道這個事實,江肆還是問了。
“嗯,但遊梟習慣了管離離叫哥哥,他也是從小受到了很多傷害。”
說到自己的這個大舅哥,薄夜又無聲的歎口氣。
這個大舅哥以前可是叫他叔叔的……
“那蕭忘是不是過的也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