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那晃著亮片小胸衣的手指停了下來,“怎麼是你?”
薄夜不是回白澤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然是誰?”薄夜順手就關上了門,還反鎖了。
聽到鎖門的聲音,遊離便眉梢微挑,艸,這熟悉的動作。
老男人,一肚子壞心思。
這滿屋的粉色,讓站在門口薄夜有些眼暈。
對於習慣了黑白灰色的他來說,這視覺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就是老宅那邊給小甜豆準備的公主房,也沒有這麼粉。
小東西也是真會安排,就這房間真給歸落住,他得哭的整個基地全是藍寶石。
薄夜走進去,才看到還有公主床,而公主床的左邊,還有一個……
十分漂亮的金籠子,而且這個籠子還很大。
大到裡麵放一張床都沒問題……
裡麵雖然沒有放床,但卻鋪了很厚又鬆軟的毛毯,躺在上麵應該很舒服。
不過那個毛毯也是粉色的……
“裝什麼,你要不是碰到了野哥,你能知道我在這裡,我的小傻魚是不是不會來了?”
遊離的腦子抵得過彆人的十個腦子,薄夜出現在這裡,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也說他是小傻魚了,孩子也怪可憐的,就彆欺負他了。”
薄夜走了過來,站在遊離麵前,在她的頭發上揉了兩下。
眸光落在了她手指上掛著的亮片小胸衣,嗯,這個東西也是粉色的。
做工精致,看得出是純手工製作的。
房間裡的這些東西,不用說了,肯定是顧懷錦拿的錢。
看來他對自己總是第一個被摔打這事,也是記在心裡了。
彆的不說,就那個大金籠子,就得不少錢。
“這話讓你說的,什麼孩子,那可是神,忘了自己被他扔在海裡翻來翻去的時候了?”
一說到這個,遊離還是氣的,她怎麼被逆子折騰都沒所謂。
那是她的人,跟著她,她就得對他負責,怎麼都行。
但是薄夜,那可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存在。
可被像個玩具似的被卷入海裡,翻來翻去的戲弄,就讓她很難受了。
即便是這裡的人都不會笑話薄夜,但她心裡始終都不舒服。
也不是心疼薄夜,這種感覺她找不到一個詞語,能確切的形容出來。
“我都不在意,你就彆總回想這事了。”
“也不是非要讓歸落在這房間裡待著,穿上可愛的衣服,就算是這事過去了。”
“你要是過後再想,這事依然過不去。”
“不要對我有什麼濾鏡,我又不是在神位上的,不能被戲耍。”
薄夜覺得遊離有時候,還是把他當長輩。
而且還是那種高高在上,不能用眼直視的長輩。
遊離靠在桌子邊緣,仰頭看向薄夜。
以前她對薄夜沒有一個清晰的定位,就是這個人他應該處在一個什麼位置。
但是,薄夜玩笑的一句“在神位上”這話,讓遊離有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