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拿過手機時,遊離又軟軟的叫了一聲三叔,聲音很輕。
這一聲嬌軟又虛弱的三叔,叫的薄夜心都跟著一疼,呼吸也都緊了幾分。
薄夜是給季星野打的電話,他沒有白晚的聯係方式。
“你老大發燒了,叫白晚過來。”
那邊季星野聽了這話,還一怔,隨即就罵了一聲,“我艸,我們馬上過去。”
跟在遊離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輕易不會生病。
所以,一聽說她病了,都會很擔心。
要知道遊離之前發病,就是因為發過燒。
但是這點,薄夜並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但遊離突然發燒,還是嚇到他了。
因為遊離發熱,薄夜就沒給他用暖寶,把人抱在懷裡時,遊離還在叫三叔。
薄夜忽地就想到,剛把遊離帶回家時,她也發過一次燒。
也是這麼叫著他三叔,但那時候她燒的再厲害,也還保持著不能被人發現,她是女孩子的警惕。
當時他要給她脫衣服,她怎麼都不乾。
他還隻當她是和他還不熟悉,不好意思,畢竟已經是個小少年了,他也就沒強求。
那個時候,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她會是個女孩子。
“我在,白晚馬上就來了。”薄夜輕輕親吻著遊離的額頭。
唇碰到的地方,都很熱。
薄夜又量了一下,38.9了,就這麼一會,溫度就又上來了。
薄夜輕哄著遊離,她也很乖,除了叫三叔,也沒說難受。
偶爾哼哼兩聲,也不知道是痛經,還是發熱的不舒服。
哼哼的薄夜心疼不已,好像他的耳朵也發燒了,疼的厲害。
來的不光是季星野和白晚,還有蕭刻。
蕭刻是去廚房拿熱牛奶,半路碰到了他們兩個,才知道遊離發燒了。goΠb.oγg
白晚走過來時,薄夜直接說,“剛才量溫度是38.9了。”
“嗯。”白晚說著拿出了聽診器。
現在很多年輕的醫生都不太用這個,雖然白晚擁有很多先進的儀器設備。
但是有時候,她還是喜歡比較傳統的東西。
聽了聽,白晚說放下聽診器,“沒什麼雜音。”
白晚的性子,隻要她老大不是帶著傷流著血,出現在她麵前,她就是冷靜的。
“我先驗個血,再吃退燒藥。”
白晚的動作很快,抽了血,又給遊離吃了退燒藥,貼了退熱貼。
“我去化驗。”白晚說著就走,片刻都不停留。
季星野眼眶又紅了,野哥真的是打架最野,哭的也是最凶的。
蕭刻看了他一眼,季星野立馬就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委委屈屈的看著他教官,想哭都不敢哭,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懼怕。
季星野吸了吸鼻子,真的是強忍著不哭。
可他怕死他老大這麼弱的樣子了……
蕭刻看縮在薄夜懷裡的遊離低聲道,“她身體不會因為玩個泥巴就發燒的。”
當他聽說遊離發燒時,就在想這個問題,遊離的體質很好,而且很皮實。
玩個泥巴不至於,就把自己給玩發燒了。
薄夜也想把遊離放下,讓她舒服一點躺著,但是她卻不乾。
隻要他一動,她就圈著他的腰哼哼著,很不滿。
薄夜就隻得繼續抱著她,讓她在他懷裡躺著。
蕭刻說的也是他想過的,遊離的身體素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