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櫻還沒下定決心要去見世子,便抬起頭,尷尬的笑道,“沒什麼,隨便玩笑了一會兒。”
銀蘭疑惑的目光掃過胭脂委屈巴巴的小臉,也沒多問,將銀珠往前推了推。
“姑娘,銀珠打探到了些東西,想跟你說說。”
說到正事,顧櫻心裡一緊,瞬間將世子拋到了腦後,盯著臉色冰冷沒什麼情緒起伏的銀珠,仔細詢問,“銀珠,你說說看。”
銀珠麵無表情的將一隻西池獻壽簪送到顧櫻眼前。
顧櫻拿過簪子一看,越看越眼熟,“這簪子……”
銀珠舔了舔唇,淡道,“是劉氏的,奴婢在沐風齋盯了幾日,發現劉氏曾趁著夜色已深大家都歇下的時候,身穿一件黑色的披風到過沐風齋。這隻簪子,就是她與劉郎中苟且之後不小心遺留在沐風齋的。”
苟且兩個字一出,胭脂猛地瞪大了眼,“大夫人腦子沒事兒吧?她怎麼敢做出這種事兒!她可是咱們伯府的主母!”
銀蘭微微一笑,麵露嘲諷,“主母怎麼了,伯爺寵幸趙姨娘,冷落她數年,她一個年過三十的婦人,正是坐地能吸土的年紀,自然深閨寂寞,離不得男人,這才從南海獵場回來,便找上了劉郎中,可見她十分饑渴。”
“這這這……”胭脂算是被再次刷新了三觀。
當初劉氏力排眾議想將劉郎中留在府上給小公子治腿疾的時候沒人覺得不妥,畢竟府中這麼多眼睛,她再怎麼大膽……怎麼敢在屋簷底下偷情啊!
這消息也太勁爆了些!
如今這屋子裡的,除了銀蘭,都是未出嫁的少女,哪裡懂男女閨房裡的那些事兒。
銀蘭出言之後,便覺得失言,忙紅著臉,轉頭去看顧櫻的臉色,“姑娘,您怎麼看?”
顧櫻壓了壓眉頭,沒有半點兒覺得不妥當,小臉肅然,帶著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壓迫感。
可她震驚了一會兒,丹唇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這不就是,剛好瞌睡,正好就有人來送枕頭?
她正愁沒法子對付劉氏,她就親自送了她這麼大一個破綻,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銀珠,你親眼看見劉氏了麼?”
銀珠點點頭,“奴婢親眼看見她褪下帷帽,與劉郎中在廡房中抱在了一起,半刻鐘之後,劉氏才整衣離開,之後,劉郎中便開始喝酒,睡前,他到小公子房裡看了一會兒小公子的腿疾,倒也什麼都沒做,直接回房休息了。”
顧櫻冷冷的眯了眯漆黑的眸,驀的握緊了拳頭,這麼看來,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就是劉氏對弟弟下的手。
看來,劉郎中和劉氏都不能再留了!
“銀珠,你繼續盯著沐風齋,有什麼事立刻來回我。”
“是。”
銀珠話不多說,轉身就走。
顧櫻得了這個消息,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現在就隻盼著王太醫何時能奉旨上門,可這麼幾日過去了,王太醫還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她越想越擔心,就怕有人在背後作祟。
她坐了一會兒,有些坐不住了,想著去沐風齋看看。
翠靈倚在門框上,熟練的伸出小手來要東西,“二姑娘又來看小公子啊。”
大財主來了,她笑得格外市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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