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本就比一般姑娘要好,肌膚雪一般清透瑩潤,冰肌玉骨,不過如是。
外表看起來又柔柔弱弱的,腰細臀豐,長腿筆直如玉,讓人很有欺負欲。
趙長渡放任自己沉淪,偶一抬眸,果見小姑娘經受不住,眼睛又紅紅的。
真的,很容易被欺負哭啊,他的小姑娘。
顧櫻抿了抿唇,手指蜷了蜷……也乖順的搭在了他的肩頭。
這一動作無疑等於默認。
趙長渡唇角微勾,衝她唇角抵過去。
很快,書案上書卷落了一地。
窗外風雪沙沙,屋裡卻仿佛炙熱的盛夏。
……
宮宴在即,闔府上下皆在忙碌。
程氏也跟著忙了起來,國公府雖人口不多,但涉及進宮,事事都要準備妥當,唯恐一個差錯,便丟了國公府的臉麵。
因而她也沒空找顧櫻與霍棲雲的不痛快。
隻是顧櫻要抄經書,霍棲雲要繡座屏,兩個兒媳都格外忙碌,程氏一時也找不到機會來找茬兒,悶在自己的寶墨堂裡,時不時和霍家的趙氏喝喝茶,兩人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霍棲雲去長風閣兩回都沒能碰上世子,心裡有些戚戚焉。
再加上趙長興院兒裡那些個侍妾日日湊到她跟前兒沒事兒找事兒,鬨得她真是心力交瘁。
誰都知道她這個大夫人不受寵,十年沒能生下國公府的子嗣,人人都能踩在她頭上耀武揚威,罵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可真要說起來,趙長興縱欲這麼多年,府裡侍妾通房,外頭外室嬌娘的,不下數十個女子,怎麼就沒有一個能給他生兒子的?
綠枝將煮好的五紅湯端上來,也疑惑道,“夫人,會不會生不出孩子這事兒不是夫人您的問題,這問題……難道出在大公子身上?”
“胡說。”霍棲雲自嫁了趙長興後身子骨便越來越差,每每來月事,肚子便疼得要命,她皺了皺眉頭,小腹上蓋著顧櫻派人送來的厚絨毯,道,“這話若是被人聽見了,你有幾條命能活?”
綠枝登時嚇得臉色發白,“是……奴婢多嘴了。”
自古隻有被耕壞的地,哪有隨便不能讓地生根發芽的牛?
而且……
霍棲雲若有所思的撫摸著自己平坦小腹,她為了不懷上趙長興的孩子,吃了不少性涼的藥……
也不知道以自己現在這副身子還能不能再懷上孩子。
她腦子裡,不受控製的想起阿渡來。
少年時,阿渡身姿便已經生得比趙長興高大挺拔,因為常年與人打架,身上肌肉格外緊實結實。
她還記得大雨傾盆那個夜……阿渡從青雲觀祭拜完林氏回來,渾身濕漉漉的,發著高燒躺在長風閣的地板上。
她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吃不喝的燒了三天,手裡卻死死抓著一個小藥包。
她以為他要死了,嚇得哭了出來,手足無措的想把他拉起來。
可她力氣太小,怎麼也拉不動,就這麼流著淚傻愣愣的守在他身邊。
直到夜幕降臨,她以為他要死了。
黑暗裡無光,她漫長的生命裡,阿渡就是她唯一的光,如果這道光散了。
她便在心裡暗暗發誓,他死了,她也絕不苟活。
而這時,一個穿著粉白狐裘的奶團子從一個狗洞裡鑽進了長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