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許被人蹂躪過,形容失魂落魄,楚楚可憐。
他眯了眯眸子,在沈如許的哭聲中,煩躁的眯了眯眸子。
走出沈如許的營帳,他洗了把臉,眸色一陣深沉,轉身回到大帳裡。
顧櫻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也沒如往日一般躺下,討好的端了杯熱水上來,“世子喝水。”
趙長渡低眸看她一眼,接過,“今日我不在,營中可發生了什麼事?”
他語氣不算好,甚至有些淡,聽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顧櫻心裡咯噔一下,今日之事她原就是要告訴世子的,可此時,聽到世子忽然冷淡的語氣,突然想起沈如許那句話。
世子知道她會想方設法設計陷害一個鄉野女子嗎?
他知道之後,會不會嫌惡她?
她心尖一刺,胸口位置輕輕疼了一下,有些話突的也就說不出口了。
男人聲線清冷,“嗯?”
顧櫻不自然的心虛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沈姑娘想害銀蘭,懷安帶人去救,不小心落了懸崖……好在人沒什麼大事,就是斷了條腿,找個會接骨的大夫接上,再休養休養便好了。”
趙長渡眉目深沉,“哦?沈如許要害銀蘭?”
他本就是副薄情寡義的清冷長相,那張清雋到極致的俊臉,若沒有表情時,便顯得格外冷漠疏離。
顧櫻從前是個天真善良的性子,從沒主動害過彆人。
隻是重生一回,她終歸是變了許多,除了守護自己人,若論起善良來,她可以說是半點兒也無。
該下手的時候,從不心慈手軟。
她不知道世子會怎麼看待一個這樣城府很深詭計多端的她,扯了扯嘴角,“嗯,不過銀蘭福大命大,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倒是沈姑娘,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被劉昌奪走了清白之身,現在被我用繩子捆了,關在她營帳裡,等著世子回來定奪她的去向。”
趙長渡神色冷淡,脫去身上的大氅,一言不發的在獸皮大椅上坐下來。
事情聽起來很簡單,可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在編謊話騙他。
虛虛實實的一段話,皆是她對他的不信任。
所以,在她眼裡,他不會為她和孩子報仇,還需要她精心策劃,自己複仇?
顧櫻看不懂他的表情,隻覺得心裡似梗了一根刺一般。
有些難受,又有些莫名的平靜。
事已至此,已無回旋餘地。
世子問什麼,她便答什麼就好,至於他會怎麼看她,那是世子的事……
她能做的,隻有平靜接受。
大帳之中空氣微微凝固,安靜了好一會兒,顧櫻有些受不了這樣安靜的折磨,忍不住開口道,“世子準備怎麼處置沈姑娘?”
主動處置和被動處置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當初是沈如許要害她的孩子,處置二十軍棍也不為過,如今卻是她設計害了沈如許,性質改變,不知世子會……怎麼做。
她驀的有些擔心,自己這麼做,會不會漸漸將世子推遠了。
想必,沒有誰會喜歡一個心計深沉,手段毒辣的人吧……
男人沒回話,顧櫻心中更加忐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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