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湊在她脖頸上吸吮啃咬,囫圇不清的說話。
“阿櫻,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不……嗯……不會的……”
“阿櫻……你一定要永遠留在我身邊,不許心裡有彆的男人。”
顧櫻目色迷離,卻哭笑不得的迎上他被暗色侵蝕的鳳眸,“我隻愛阿渡你一人,哪有彆的男人……”
男人聲線低啞,唇邊揚起一抹寵溺的淺笑,“好。”
她癟著紅唇,哭得紅了眼眶。
男人總算被哄得開心了些。
聽著他粗重的喘息聲,她意識逐漸迷亂。
等顧櫻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中衣,渾身酸軟的窩在男人懷裡。
夜已經過了大半。
他手裡拿了一方帕子,正小心的在替她擦拭身體。
顧櫻耳根子一下子滾燙,唇邊溢出一絲嫵媚。
趙長渡聲線暗啞低沉,笑道,“彆動……”
他的手指修長,骨骼分明,顧櫻盯著那微微突出的骨節,唇瓣輕咬,臉頰一片緋紅發熱。
她將他胸口稍微推開了些,坐起身子便要下床。
“我去洗個澡……”
趙長渡把人拉回來,從後擁住她柔軟的腰身,大手穩穩當當的落在她小腹上,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我讓人燒熱水去了,一會兒我抱你去洗。”
顧櫻耳邊是男人堅毅的側臉,兩人肌膚相貼,體溫彼此傳遞,“好。”
說完這話,她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原以為世子從地牢回來至少會質問她一二,可世子什麼也沒說,抱了她一會兒,便替她將衣服一件件穿好。
然後,將周炎畫好的越陽城水源分布圖拿來,讓她一起看。
“所以,阿渡你看!”顧櫻興奮的指著地圖,眉目盈盈,“玉河水穿城而過,許多越陽城的百姓都是用玉河水來做飯洗衣,至於那些沒有使用玉河水的區域,卻很少有發現病人的,隻有在玉河水流淌過的地方,尤其是河水發源這一塊兒,瘟疫出現了大麵積傳播現象,從河水上流到下流……病人人數一次依次在減少。”
她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語氣更加肯定,“阿渡,我真的覺得這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
得了滿足的男人趙長渡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側眸看著小姑娘臉上還未散去的紅潮,“嗯,為夫現在讚同你的觀點。”
“真的麼?那真是太好了。”有了世子的信任,顧櫻眼神越發明亮,小手一把抓住他的大手,“阿渡,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手劄,也看出了不少問題。”
趙長渡好整以暇的攬著小姑娘的肩,“哦?你說說看。”
顧櫻抿了抿唇,認真道,“這些病人分明先是出現肌膚瘙癢,然後身上開始起紅疹子,最後才漸漸發展成咳嗽發熱呼吸困難的症狀,隻是剛開始紅疹子比較小而且少,很多病人並未注意到,都以為自己先是咳嗽,其實不然,待他們開始咳嗽的時候,毒已經深入了他們的心肺。”
她嗓音輕柔,聽得人心頭沉醉。
趙長渡手指摩挲著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落在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上,凝神聽著。
“一開始我寫過一個藥方子給阿姒,那個方子諸葛先生也用過,不過見效不大,隻能緩解風寒之症。今日我跟諸葛先生說過中毒的事兒,諸葛先生也說他曾經有過懷疑,等明日天一亮,他便會親自去水源源頭上查看一番,待查出是什麼毒藥,越陽城的病人們也就有救了。”
趙長渡淡淡道,“在水中下毒,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毒性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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