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祥就這麼,一言不合就走了?
關鍵是,他們倆聊的還都是彆人的事。
舒雲川抓抓頭發,“什麼意思?人比人得死?說的誰?我麼?讓我死?不應該不應該,吉祥心疼我著呢,才不是說我。嗯,不是說我。”
自我安撫完,又禁不住自作聰明地分析起來,
“瞧瞧,君瀾現在多沒地位,這搞得這麼大陣仗,好像江南王討不到媳婦兒似的,真丟人!我一定不能這樣,我要一開始就拿住鄭吉祥,我要保住家裡當家人的地位!”
江一江二他們紛紛回到了岸上,江二最是興奮,好像被求婚的人是他一樣,那個眉飛色舞,手腳亂動。
看到舒雲川坐在這裡,江二亢奮地說,“舒先生,你方才看到了嗎?是不是很壯觀?”
舒雲川扁扁嘴,言不由衷,“也就一般般吧。”
江二還沉浸在狂熱之中,捧著臉,很花癡的表情,“此刻王爺正和蘇姑娘在船上可勁地造呢,啊啊啊,不知道多麼熱烈。今晚沒得牆角可以聽了,還怪無聊空虛的。”
江一嫌棄地敲了他腦殼一下,“跟舒先生說這些做什麼。”
江二乖巧地點頭,“是啦是啦,舒先生下麵壞掉了,以後可能都體會不到男人的快樂了,真可惜。”
舒雲川氣得額角亂跳,“誰壞掉了?沒壞!再說了,那種事有什麼好的,我才不會像宋君瀾那麼沒出息,迷戀如斯。”
江一嘴角抽了抽,冷冷道,“是不想,還是不行。”
舒雲川立刻找到了麵對情敵的感覺,搖著扇子反唇相譏,
“我和吉祥談詩詞談理想,你一個武將粗人懂什麼,哼!”
江一素來冷淡倨傲,懶得多說,冷冷一笑,掄著長腿就走了。
江二屁顛屁顛跟上去,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今晚的各種感受。
舒雲川由幾個侍衛將他抬了回去,自從他自宮受傷以來,每晚睡覺前,鄭吉祥都來給他閱讀一篇文章,體貼的很。
舒雲川躺在床上,順口問道,“鄭姑娘怎麼還沒來?”
一個侍衛回道,“鄭姑娘說了,她累了,先歇著了,今晚就不過來了。”
舒雲川目瞪口呆:……
瞬間想派人再去請她一下,可想到和宋君瀾曾經的對話,又忍住了。
“不行,我決不能先低頭,必須熬住,熬到她先來找我,對,男人的地位必須自己一點點把握住!哎喲,我好聰明,比宋君瀾聰明太多太多了。”
一想到,未來的某一天,他和宋君瀾一起聚會吃飯,君瀾那個家夥低三下四地給蘇皎皎布菜,而他,則可以像個大老爺一樣,享受著鄭吉祥畢恭畢敬地照顧,哈哈,到時候等於狠狠打了宋君瀾的臉!
想一想就覺得好爽啊!
於是,舒雲川懷揣著美好的願望,甜滋滋進入了夢鄉。
蘇東陽都回到家裡了,還在激動地抽噎著。
“我太開心了!閨女能被江南王如此珍愛,我們做父母的知足了!彆無所求了!”
正抹著眼淚,一轉臉,看到蘇全正擺弄著幾十兩銀子,眼淚都沒擦乾,就好奇地湊過去,
“咦,你小子哪來這麼些錢?”
蘇全將錢藏到身後,驕傲地說,“我自己掙來的!我給姐夫出謀劃策,姐夫付給我的傭金。”
“多少錢?”
“三十兩!”
“哇!這麼多錢!臭小子,你賺大發了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分給爹一點?”
“才不給!”
“就給十兩。”
“不給不給就不給!”
說著,蘇全撒丫子跑走了。
蘇東陽噘著嘴哼了聲,“臭小子,掙了這麼大筆錢,都不說分給自己親爹一點,小沒良心的。”
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兩吊銅板,羨慕又嫉妒。
而那艘在江上隨意飄蕩的大船上,玩儘了人間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