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咱們共事一場,也算緣分。我對你印象不錯,以後好好乾。這些煙和茶葉,你拿去吧。我也用不著了……”
嗯?
我微微一怔。
平白無故,梅姐怎麼忽然送我東西?
並且她的口氣,像是道彆。
縱使我再冷漠,也不由的問說:
“梅姐,你這是要辭職?還是跳槽?”
服務行業,人員流動很大。
像蘇梅這樣的職業經理,往往會是許多同行挖搶的對象。
梅姐笑了。
隻是笑容中,帶著些許淒涼。
“老板對我不錯,我怎麼可能跳槽?隻是我沒辦法乾下去了……”
嗯?
我疑惑的看向梅姐。
好端端的,怎麼會乾不下去?
“你在家養病這一周,其實我也沒怎麼來上班。這周我一直在一個小賭場裡賭錢,輸的很慘。哎,不說了……”
“輸多少?”
梅姐不說,但我還是追問了一句。
梅姐哀怨的歎了口氣。
“我個人存款九十七萬!另外,還在賭場借了二百萬。現在還不上,隻能跟他們走了……”
將近三百萬!
我倒吸了口冷氣。
六爺雖然有錢,但我沒錢。
彆說三百萬。
我連三萬都沒有。
而梅姐一周,居然就輸了這些。
隻是我還是有些不解,又問:
“你朋友不就是做賭場的嗎?你怎麼還去彆人家賭?”
梅姐抬頭看了我一眼。
“就算自己家開飯館兒,也不可能頓頓都在自己家吃吧……”
道理倒是對。
可我總覺得,以梅姐的閱曆,不應該做出這種傻事才對。
“好了,不說了,煙和茶葉你拿去吧。我該走了……”
“我送你!”
和梅姐一起下了樓。
停車場裡,梅姐a4的車旁,站著兩個正在抽煙的男人。
兩人身材壯實,穿著黑色貼身短袖,一樣的寸頭。
胳膊上,也都是紋龍畫虎。
看著,就不像善類。
走到跟前,梅姐便把車鑰匙遞了過去。
“鑰匙給你們,行駛證和大本都在車裡。車你們開走吧,剩下的錢,你們能不能緩我幾天?”
其中一個男人,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用力碾滅。
“蘇梅,我們也是聽人吩咐做事的。你和老板定的是一周還錢,現在時間到了。拿不回去錢,我也隻能把你帶回去了……”
另外一人跟著說:
“是啊,蘇梅,彆難為我們,我們也是打工的。再說了,你欠的也不多,就二百萬而已。以你這身材長相,陪我們老板一陣子,把他哄開心了。這錢他還能讓你還嗎?”
蘇梅無奈的歎息一聲。
除了和他們走,蘇梅已經無路可退了。
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神情黯然的說道:
“初六,你回去吧。以後有緣再見!”
說著,就要上車,跟兩人走。
“等一下!”
我忽然開口。
三人同時站住,回頭看著我。
“兄弟,你是想幫蘇梅還債嗎?”
一個男人看著我,口氣有些嘲諷。
“還不起!”
“你還不起,喊我們乾嘛,想動手搶人啊?”
我搖頭,看著兩人反問:
“她是欠你們的錢,但現在好像沒到一周。應該過了今晚十二點,才是整一周!”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接著問我: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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