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根本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又反問他。
蜈蚣的眉頭立刻扭在一起。
他兩眼瞪的老大。
衝著我,惡狠狠的威脅道:
“我問你話呢,你他媽怎麼和八哥說話呢?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給八哥道歉!”
我忽然笑了。
這十幾年,我笑的次數加在一起,不超過十次。
不過我這次的笑,和從前都不一樣。
這次,我是冷笑。
憤怒的冷笑。
忽然。
我一抬手。
快速的抓起辦公桌上的茶壺。
對著蜈蚣的腦袋,用儘全力,猛的就是一下。
“咣!”
一聲脆響。
就見蜈蚣晃蕩兩下,便癱倒在地。
玻璃茶壺,也立刻粉碎。
玻璃殘渣,四處飛濺。
倒在地上的蜈蚣,似乎還想起身。
他掙紮了下,但還是沒起來。
茶水和鮮血混雜在一起。
順著他光亮的禿頭,正緩緩流下。
“你他媽彆動……”
“王八蛋,你想死啊……”
“敢打蜈蚣哥,給我弄死他……”
房間裡亂作一團。
蜈蚣的手下,一窩蜂的朝我湧了過來。
而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捏著一塊玻璃殘片。
彎身便抵在蜈蚣的脖子動脈處。大喝一聲:
“誰他媽敢動,我立刻弄死他!”
說著,我略一用力。
一股鮮血,立刻從蜈蚣的脖子處,湧了出來。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隻要有人敢動,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割破蜈蚣的動脈。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而八哥,也立刻站了起來。
“兄弟,彆衝動……”
我沒理八哥,而是看著蜈蚣,冷冷問道:
“蜈蚣,我剛剛就和你說過。要麼,你弄死我。要麼,我弄死你!”
蜈蚣沒說話,但他兩眼依舊死死的盯著我。
目光中,滿是威脅。
他還是不服!
“我再問你一遍,我今天出千了嗎?”
蜈蚣不說話。
我冷哼一聲。
不見棺材不掉淚。
在我麵前,他還想逞英雄。
手裡的玻璃片,向上一挑。
一股鮮血,立刻噴射而出。
蜈蚣更是“嗷”的一聲慘叫,他連忙大喊:
“你沒出千,你沒出千!是我栽贓的……”
蜈蚣慫了!
再狠的人,在生死麵前,也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除非,他真的不怕死。
比如我。
或許,在彆人眼裡。
事情到這裡,我出沒出千已經不重要了。
但對我來說,卻不一樣。
如果出千,被人抓到。
那是我學藝不精,我甘願斷手受罰。
但我沒出千,卻被人冤枉出千。
我就必須要討個說法。
不然,丟了六爺的人不說。
更辜負了老爺子十三年的教誨。
事情雖小,名節卻大。
“兄弟,給我個麵子,放開他……”
八哥再次說道。
他對的稱呼,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共換了三個。
小子,初六,兄弟。
我心裡冷笑。
和我做兄弟,我還得看你配不配。
雖然,我心裡就沒瞧得起這個八哥。
但至少現在,他的麵子,我還是要給。
我放開了蜈蚣。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蜈蚣。
此時滿頭血水,他依舊一臉憤怒的盯著我。
而我之所以敢當著八哥的麵,收拾蜈蚣。
也是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