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出現了。
我回頭看著她,她也正看著我。
四目相對。
我心裡卻是一陣唏噓。
此時的我們,或許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我。
如果她知道,現在麵對的人是我。
蘇梅會怎麼想呢?
但我還是裝作一副冷漠的樣子。
故意皺了下眉頭,反問她:
“怎麼,我就不能連中四門?”
“當然可以!先生,您彆誤會。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恭喜下您!”
蘇梅特意解釋了一下。
“哪那麼多廢話!”
一旁的小朵,忽然翻了個白眼,插話說。
蘇梅不急不惱,依舊是麵帶微笑。
“這位小妹,脾氣好像不太好?”
“是啊,不好。天生的,沒辦法!”
說著,小朵傲嬌仰著頭。
蘇梅自嘲的笑了下,也沒再說。
她轉頭看了荷官一眼。
荷官立刻會意,衝著我,彬彬有禮的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要去下洗手間,讓我同事給您發牌吧……”
“可以!”
這個暗燈的出千手法,已經被我識破。
蘇梅也隻能再換人了。
話音一落。
就見一個瘦高的男人,走到荷官的位置。
這男人也算是我的老熟人,高誌強。
他是我初到哈北,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老千。
他長於骰子,而此時卻出現在撲克局上。
這就說明,場子裡可用的暗燈高手,幾乎沒有了。
其實高誌強,剛剛一直在人群中盯著我。
想抓住我出千的證據。
可惜。
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而現在,不得不親自上場了。
高誌強依舊是一副死人臉。
看著我,麵無表情的問說:
“是繼續用這幅牌,還是換牌?”
“隨便!”
“那就換新的吧!”
說著,旁邊的工作人員,便拿來四副新的撲克。
打開一副,高誌強又問我說:
“隻用一副牌怎麼樣?”
“隨便!”
我還是這兩個字。
高誌強之所以要求用一副。
是因為他控製不好四副牌。
但一副牌,就不一樣了。
他可以通過洗牌,發牌來完成出千。
果然,他在洗牌時。
就用了插花手。
所謂插花手,就是提前把牌碼好。
然後,再進行假洗。
對方切牌後,再把牌複原。
通過這一係列的方式,完成出千。
洗過牌。
高誌強把牌伸向我,說道:
“請下注切牌!”
我拿出個十萬的籌碼,直接放到投注區。
“限注十萬,那就下十萬吧!”
我這一下,周圍人又是一陣騷動。
畢竟在散廳裡,像我這麼下注的人,還是不多的。
接著,又拿起撲克最上麵一遝。
輕輕的切了下。
切的過程中。
我五指輪動。
整副牌序,完全變了樣。
就是高誌強拿到手裡,他也彆想複原。
並且,我這種切牌的方式。
看似和普通的切牌,沒有任何區彆。
任他高誌強眼力再好。
也彆想看出任何問題。
高誌強開始發牌。
我的兩張牌。
分彆是5,8。
13點。
但當看到我的牌時。
高誌強不由的驚呆了。
按照他碼的牌序,我的牌不應該是這個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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