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站在車旁,安靜的抽著煙。
外麵雪越下越大。
等了好一會兒,荒子才從裡麵出來。
此時的他,滿臉紅潤,喜氣撲麵。
一到跟前,老黑便笑嗬嗬的說道:
“恭喜啊,荒子!”
荒子小心翼翼的笑了下,衝我倆說道:
“今天多虧兩位老板幫忙。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說著,荒子給自己點了支煙。
而我微微一笑,也不說話,抬頭看著荒子。
荒子被我看的有些發毛。
他的笑,越來越尷尬。
“想過怎麼謝我嗎?”
我話一出口。荒子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
“初老板,大恩不言謝。彆的荒子不敢說。哈北這些丐幫的兄弟,隻要您招呼一聲,保證隨叫隨到!”
“不管對方是誰?”
“對!”
“如果對方是個你惹不起的人物呢?”
我追問著。
有些話,必須提前和他說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免得到時候,這小子和我耍滑頭。
荒子笑了。
“我荒子彆的不信,隻信一句話。‘最慘無非討飯,不死終會出頭’。我現在就是個討飯的,再慘還能慘到哪去?我知道,初老板是做大事的人。隻要你認荒子這兄弟,荒子絕對義不容辭!”
荒子的回答,我很滿意。
把煙頭踩滅,我又說道:
“現在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初老板,您就儘管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幫我到這個人。這人現在應該是四十四五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會開車,大家都叫他軍哥。他右手虎口處,紋著一隻蠍子。注意,他的紋身,是早期那種紋身。和現在的紋身不同……”
我沒等說完,荒子便插話說。
“我懂,是不是這樣的?”
說著,荒子便把胳膊擼了起來。
就見上麵,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忍”字。
我之所以特意和荒子強調這個。
是北方早期時候,幾乎沒有專業的紋身機構。
大家所謂的紋身,基本是用刀,或者針刻在身上的。
之後,在用藍色墨水塗在上麵。
等傷口好後,上麵便是一個淺藍色的圖案。
“放心,初老板,這事兒交給我!肯定給你辦嘍!”
我笑著點了點頭。
又簡單說了幾句,便和老黑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車開的很慢。
眼看要進了市區,老黑便輕聲問我說:
“小六爺,你找的那個軍哥,是乾什麼的?”
我看著窗外,並沒回答老黑的話。
那位軍哥,是我這輩子,也忘不掉的人。
當年,就是他開車,把我父親送回來的。
他們一共四個人。
雖然,他的模樣,在我的腦海裡已經模糊。
但我還記得,他們一起的人,都叫他軍哥。
以及,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虎口處,那個清晰的蠍子紋身。
老黑開車。
我們直接回了陳永洪的小洋樓。
車子停到門口。
我和老黑下車,還沒等開門進院。
我耳朵一動,感覺不對。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剛要給老黑暗示。
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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