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在門口,遇到初六了……”
四叔又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鄒老爺子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不得不說,鄒老爺子雖然已經六十出頭。
但身上那種威嚴氣質,還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後,他再次閉眼。
“今晚,都誰知道我來聖醫堂?”
鄒老爺子緩聲問說。
四叔立刻答道:
“忠伯、晴姨,還有惠覺師父……”
隻是簡單的一問一答。
卻聽的我心裡不由的暗讚。
鄒老爺子的確非比尋常。
我一出現,他就立刻猜到,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蹤。
“天殘和鬼手,都輸給了你。你的千術不錯……”
鄒老爺子再次開口。
但他的話,卻說的我心裡又是一驚。
他知道我贏六指鬼手,我一點也不意外。
但我和天殘的賭局,當時隻有鄒曉嫻和蘇梅在場。
難道有人和他說了?
或者說,難道他一直就在關注我?
這一瞬,一股寒意從我心底泛出。
我竟感覺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籠罩著我。
我現在也來不及想這些了。
看著兩人,我直接問說:
“鄒老爺子,四叔。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教二位……”
“什麼事?”
四叔問說。
我立刻說道:
“十四年前,四叔是鄒家車隊隊長。曾派車去遷河鎮,送過一個人。這人全身繃帶,斷手斷腳。不知道四叔,是不是還有印象?”
我話音一落。
四叔不由的看向了鄒老爺子。
而鄒老爺子神情漠然,沉默不語。
而四叔則是想了下,才說道:
“你說這件事,我有印象。畢竟這麼多年,他是我們車隊,送過的最特彆的客人……”
四叔的話,說的我心裡一陣陣緊張。我急忙再問:
“他是怎麼弄成那個樣子的?”
其實我腦海裡,第一個想法。
是父親在鄒家出千被抓,才落得如此下場。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四叔竟然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也不過是受人請托,幫忙接機而已。我隻知道,這人是從雲滇包機飛回來的……”
“雲滇?”
我喃喃的重複一句。
哈北距離雲滇,近乎萬裡之遙。
我父親土生土長的北方人,怎麼會去那裡?
一時間,各種謎團湧上心頭。
“四叔,能告訴我,是誰讓讓你們去接的他嗎?”
四叔搖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便立刻看向鄒老爺子。
鄒老爺子依舊是神情淡漠,開口說道:
“大年初一!如果你能活到大年初一。到時候,我會親自告訴你!”
我不由一怔。
鄒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威脅?
可他的口吻根本不像是威脅。
聽著,倒更像是提醒。
話一說完,鄒老爺子再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