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我感覺半個身子都是酸麻的。
而這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刀,略顯奇怪的說了一句:
“小子,不錯嘛。榮門吃飯的家夥,你居然也會?”
說著,抬頭看著我一眼。
“賭,還是不賭?”
“我要是不賭呢?”
我咬著牙關,硬著頭皮強說。
“嗬嗬!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廢你雙手?我告訴你,彆說你。吳謠狗要是給我惹急了,我照樣收拾他!”
說著,他的手指在我肩胛處略微一按。
他明明沒用力,但這種酸痛的感覺。
卻讓我有種痛不欲生之感。
見我一副痛苦的樣子,這人冷笑一聲,說道:
“這不過是錦掛八式中的一小式而已,這就受不了了?虧你還敢自稱千門中人,我一個掛子門的要和你賭。你居然推三阻四,真是丟了你先人的臉!”
我咬著牙,瞪著這男人一眼,說道:
“好,我和你賭。但你也要再加一條!”
“什麼?”
“如果你輸了,以後就叫我爺,初六爺!”
這人先是一愣。
接著,便哈哈大笑。
這笑聲在寂寥的夜空中,不停的回蕩著。
“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千門的真爺了!好,我應了!”
這人說著,鬆開了手。
把小刀還給我後,直接說道:
“跟我走吧!”
我們兩人打了車,出了市裡,來到一片舊城區。
這裡樓房不多,大都是磚瓦結構的民居小院兒。
跟著這男人,進了一個小院的房間。
開門開燈的一瞬間,我便被這方廳裡的布局,吸引住了。
四周的牆上,擺放著各種掛子門常用的家夥。
諸如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之類的。
而旁邊的一個八仙桌上,上麵竟然擺放著一堆撲克牌。
八仙桌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型舊照片。
照片的顏色,已經泛黃。
看著,至少也要有十多年了。
照片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這男人穿著唐裝,長眉長須。
雖然是微笑的模樣,但卻遮掩不住他目光的淩厲。
最讓我好奇的是。這全身照片的心口位置,竟紮著數支飛鏢。
這一鏢穿心的畫麵,似乎昭示著,對照片上這人的痛恨。
見我看這照片,這男人急忙走了過去。
一伸手,便把照片撕了下來。
接著,挪了椅子,對我說道:
“坐,一局定勝負,現在就開始!”
說著,這人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副新撲克。
“怎麼賭?”
我問。
這人慢悠悠的打開撲克,同時說道:
“摸牌!每人摸五張,按照梭哈規則比大小……”
“摸牌?怎麼摸?”
我奇怪的看著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有什麼不懂的?你不能洗牌,也沒有切牌的機會。完全靠手摸,去感受撲克的點數。然後,從中任意抽取五張!”
瘋了吧?
用手摸撲克?
我倒是能摸出麻將,牌九,骰子。
但我絕對摸不出撲克的點數。
而我也沒有碰牌的機會。
我就是想出千,也沒辦法。
“那誰洗牌?”
我問。
“我!”
“這不公平!”
“公平?嗬,我是掛子門,你是千門。我和你賭,本身就不公平。要不,咱們按掛子門的規矩,來一局?我讓你雙手,敢不敢?”
“不敢!”
我回答的很乾脆。
“那就彆廢話!”
說著,這男人開始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