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就聽那麵傳來齊嵐溫柔的聲音:
“小六爺,是不是把你這個嵐姐都給忘了啊?奉天回來後,連個電話都不給姐打一個呢?”
齊嵐的口氣,有些嗔怪。而我略顯有些尷尬。
的確,從奉天回來後,我先是忙著撈洪爺。
接著,又是應對鄒天成。
我還真一直沒和齊嵐聯係。
客套幾句,齊嵐又說道:
“小六爺,一會兒你要是沒事,就來下我的會所吧。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好!”
我答應一聲,便掛斷電話。
坐在我對麵的老吳頭兒,抿著小酒,斜了我一眼,問說:
“女的?”
“嗯,一個朋友!”
“還朋友?我看沒那麼簡單吧?”
老吳頭兒說著,把杯裡剩下的酒,一口喝乾。
枯黃的臉上,泛起片片紅潤。
“你這點啊,倒是和……”
說到這裡,老吳頭兒卻忽然停頓,話鋒一轉,說道:
“好了,給我留一千塊,我自己再喝會兒。你去忙吧。鄒家的事,你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瞻前顧後……”
我點了點頭。
其實我很想問老吳頭兒,他剛剛沒說出口的話,到底是什麼。
但我知道,像他這種人情世故,通達到快要成精的老家夥。
他隻要不想說,我是問不出來的。
給老吳頭兒留下了三千塊錢,我起身便走。
到了門口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而老吳頭兒也正在看我。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神竟有些複雜。
欣慰、讚許中,又有一縷擔憂。
打車去了齊嵐的會所。
和平時一樣,這裡依舊冷冷清清,沒什麼客人。
一進嵐姐寬敞的大辦公室裡。
就見齊嵐正端著一杯咖啡,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中的雜誌。
看到齊嵐的那一瞬,我的眼前不由一亮。
因為辦公室取暖不錯,此時的齊嵐,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高領短袖。
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發髻。
優雅中,又帶著幾絲俏皮。
高高的領子上,還帶著一款白金項鏈。
項鏈的心形鑽石吊墜,安靜的停在兩胸之間。
筆直修長的美腿上,穿著一條修身的牛仔褲,腳上則是一雙高跟鞋。
這就是女人和女人的不同。
有的女人,偶爾會給你眼前一亮的光鮮感。
但齊嵐不同,似乎每一次見她。
她都會給你既相同,又不一樣的感覺。
相同的柔情似水,不同的千嬌百媚。
見我進來,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雜誌和咖啡。
快步迎上前來,口中還溫柔的說著:
“外麵冷吧?”
外麵的確很冷。
雖然,我是打車過來的。
但下車走這一小段的路,還是讓我體會到了嚴寒刺骨之感。
我還沒等回答,齊嵐竟一伸手。
蔥白如玉的小手,把我的手緊緊的包在一起。
她的手掌,還不時的在我手背上摩挲著。
她想用這種方式,幫我取暖。
我們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