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江風刺骨。
剛剛船艙裡的人,都湧上了甲板。
就見鄒曉嫻這艘第一天下水的賭船,此時竟已微微傾斜。
“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曉嫻,有沒有救生艇?”
李瘸子大聲的喊著。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著急忙慌的跟著說道:
“救生衣,我的救生衣呢?”
“我剛剛看還有救生圈,怎麼沒了呢?”
甲板上,一片混亂。
我不由的看向了鄒曉嫻。
此時的她,神情冷靜,一言不發。
我心裡不由一驚。
這條船,可是花了鄒曉嫻全部身家。
現在發生這種事,她居然還能如此冷靜。
這絕對不是鄒曉嫻,應該有的表現。
我正想著,就見鄒曉嫻朝著船頭方向,快步走去。
找不到鄒曉嫻,李瘸子和王崇貴勃然大怒。
指著忠伯和齊成橋,厲聲道:
“說,這是不是你們乾的?你們和鄒家的這點破事,難道還想讓大家都陪葬嗎?”
李瘸子的手杖,在甲板上敲的砰砰直響。
忠伯佝僂著身子,啞聲說道:
“放心,李先生。除了鄒家人和初六之外。其餘的人,都會沒事的!”
一聽忠伯這麼說。
這些人頓時放下了心。
就緊接著,聽不遠處。
一陣陣馬達的聲音,響徹夜空。
船來了!
這是忠伯提前準備的船。
但能上得了這幾艘船的人,並不包括我。
當然,也不包括鄒家的人。
齊成橋站在船尾,朝著江麵的船,揮舞著手。
“這裡,快!”
喊了幾聲,齊成橋便回頭看著我,笑嗬嗬的說道:
“初六,你的千術再高明,又有什麼用呢?比做局,你照忠伯還差的太遠……”
說著,他又看向忠伯,豎起大拇指,說道:
“忠伯,你這種釜底抽薪,的確高明。居然連我都瞞了……”
忠伯看著遠處的江麵,淡淡說道:
“談不上高明。隻是對付什麼人,用什麼辦法而已!”
站在齊成橋身邊的齊嵐,忽然冷笑了下。
接著,她竟大步走到了我身邊。
看著我,她溫柔說道:
“對不起,小六爺。這次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你不能上船,那我就在這裡陪你!”
我摸出一支煙,默默點燃。
而此時,蘇梅也走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我,她低聲說道:
“曉嫻去哪兒了?這船上是有救生艇的,走。我帶你們去找!”
我搖了搖頭。
現在去找,已經晚了。
或許救生艇,已經在江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