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我必須重新審視賀小詩的牌了。
她撞上了頂三條?
有這種可能。
如果是三條j,那我的勝率隻有4.34。
可要是三條j,為什麼不反加我呢?
難道我在誘她入池,她也在反誘我?
還有一種可能,她是qk、qa,或者ka。
加上底牌的10、j。
她有買順子的可能。
一時間,我有些後悔。
剛剛的注碼下少了。
如果多下一些,她是不是就沒有買的可能了?
我正想著。
荷官已經發出第四張牌。
一張梅花6。
對我倆的牌,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一回,我決定加大注碼。
想了想,我拿出三萬的籌碼,放到桌上。
“三萬!”
輪到賀小詩了。
她和剛剛一樣,依舊沉默。
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的變化。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
好一會兒,賀小詩才拿出籌碼,選擇跟注。
這一瞬,我不由的鬆了口氣。
現在可以斷定,這丫頭的確是買順子。
她手牌應該是qk同色上來的,現在在買兩頭順。
荷官發出最後一張河牌,是張黑桃5。
現在牌局明朗了,我也不用想那麼多。
桌上還剩下五萬四的籌碼。
我就是ain,賀小詩也不會跟。
我乾脆拿起一萬的籌碼,扔到桌上。
“一萬!”
賀小詩抬頭看了我一眼,問我說:
“怎麼減注了?”
德州桌上,牌局進行中的對手,是可以互相說話的。
但是棄牌玩家,不可以給進行中的牌手,任何關於牌局的建議。
“下大注,你不也是棄牌嗎?”
我實話實說。
話音一落,賀小詩淡淡一笑。
“是嗎?那我ain……”
嗯?
我頓時傻眼了。
賀小詩竟然反打我,她是什麼牌?
真的是三條j?還是在偷雞?
其實,我很清楚。
她三條j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可我還是覺得,她有偷雞的可能。
本來,我是在誘惑她。
可現在,我卻套池了。
棄還是不棄,這是一個問題。
我在乎的不是錢。
而是我想看看,除了出千之外。
我到底適不適合,做一個真正的牌手。
“三條j?”
我學著賀小詩的口氣,反問她。
“有可能。也有偷雞的可能。還有抓你詐的可能!”
三種可能,我應該選擇哪一種呢?
“跟了!”
我把桌麵上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
接著,我便亮開了牌。
賀小詩也笑了下,她把自己的牌,也亮開了。
三條j,冤家牌。
我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挫敗感。
第一手,我便被她死死套牢,輸的精光。
莫非我不出千,也隻能做個棒槌?
一旁的房楚開,卻安慰我說。
“這牌不冤,三條10誰也不能棄!”
真的嗎?
可我明明聽六爺說過。
真正的高手,讀的不是自己的牌,而是對手的牌。
我正沮喪,房門忽然開了。
一轉頭,就見郝世文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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