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在仔細打量著他。
此時的荒子,和從前判若兩人。
一身名貴的西裝,手腕上還帶著一塊金勞。
西裝裡麵的襯衫,上麵的三粒紐扣,特意沒係。
脖子上那條手指粗的金項鏈,在襯衫下麵,不時的晃蕩著。
隨意的聊了兩句,荒子便看著我身邊的四位美女,悄聲說道:
“初爺,您這豔福真是讓人羨慕啊。我都懷疑,這哈北的美女是不是都在你身邊!”
放在從前,荒子斷然不會和我開這種玩笑的。
我也沒當回事,反問說:
“你老婆孩子呢?沒看他們在呢!”
“嗐!小城市的女人,見不得大場麵。讓他們來,反倒給我丟人!”
說著,荒子指著旁邊一桌,一個妝容濃烈、氣質妖嬈的女人,悄聲對我說道:
“初爺,看到沒?我二房,怎麼樣?夠味兒不?”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想想去年,荒子剛做丐頭時。
那時候的他,老婆生病。
還是洪爺通過關係,轉到了哈北最大的醫院。
當時,他涕淚交加,感謝洪爺。
並發誓,這輩子一定對老婆好。
可轉眼之間,就掛上了這麼一位風塵氣息濃烈的女人。
這叫什麼?
時過境遷,改頭換麵?
我們幾人,坐到前排的貴賓席。
從花姐那裡拿過禮物,我掏出了一個紅包。
遞給荒子,同時說道:
“荒子,沒什麼送你的。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接過禮物,荒子剛要說話。
忽然,就聽旁邊的方向,傳來一個讓我熟悉的聲音:
“荒爺,初千王送你什麼禮物了?讓我也開開眼!”
一聽這聲音,我心裡不由的煩躁了起來。
齊成橋!
陰魂不散的齊成橋!
讓我意外的是,齊成橋竟然在荒子的生日宴上。
一轉頭,就見齊成橋正大步的走了過來。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身後的跟班裡,竟有幾個我熟悉的麵孔。
除了那個佝僂著腰身,一副要死不活的忠伯外。
竟還有當初鄒老二手下四大悍匪中的兩人。
李鐵嘴和刀疤偉。
當年的四大悍匪,狗眼東被廢,被荒子趕出了哈北。
二毛子讓老黑重創後,退出江湖,不再玩打打殺殺這一套。
隻是沒想到,剩下的兩人,竟然跟了齊成橋。
一到我們跟前,齊成橋沒等說話。
齊嵐忽然站了起來,看著齊成橋,喊著他的名字:
“成橋,你怎麼來了?”
齊成橋轉頭看著齊嵐,臉色陰冷。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說著,他朝前走了一步。盯著齊嵐,低聲說道:
“齊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你弟弟這麼多年,對你怎麼樣?你可倒好,從濠江回來,一點音訊都沒有。反倒和我的仇人走到一起。你能告訴我,這個齊家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嗎?”
一番話,讓齊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幽怨的神情。
“爸爸上次就說過。隻要我去濠江,就不許我再踏入齊家半步!”
“你覺得爸爸做錯了嗎?你為了這麼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親爹親弟弟都不要。我告訴你,齊嵐。今天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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