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想再勸勸勇哥。
“勇哥,這種臟事兒完全可以由彆人來做。或者,等人少的時候再做。或者從長計議,又何必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呢?”
“嗬!”
勇哥冷笑一聲。
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初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的江湖不允許我從長計議。身後那群家夥你看到了吧?你以為他們都是來幫我抓人的嗎?其實他們也想看看,他們的勇哥還有沒有當年的血性和狠勁兒了。我但凡有一點兒軟弱,他們心裡就不會像從前那樣服我的。你懂嗎?”
說著,勇哥又朝著門口的方向指了下,說道:
“還有,你知道整個奉天有多少剛起來的小崽子們,對我躍躍欲試嗎?他們想出名,想在這個江湖中站穩腳跟。而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乾倒我這種成名已久的大哥。不用多,砍我兩刀他們就能揚名立萬。你說,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換成是我,我會怎麼做。
但我知道的是,我絕對不會在這醫院地下停車場裡,大開殺戒。
“更何況,是我老媽被他們氣死了。我但凡有一點心慈手軟,我勇哥也就成了奉天地下江湖的笑柄了!”
“可這畢竟是個圈套啊!”
我做著最後的努力,勸著勇哥。
勇哥冷笑。
“實力麵前,圈套就是個笑話。放心,我能處理好!”
說著,勇哥把煙頭一彈,轉身走了。
看著勇哥的背影,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湧現著。
我不知道,勇哥是怎麼處理好後麵的事。
但我清楚一點,過分的自信叫自負。
而驕兵必敗的道理,六爺十年前就和我說過。
這一噴子還是響了。
地下的一灘血跡,讓這些地下的江湖人,對勇哥更加欽佩。
把噴子交還給司機,勇哥直接說道:
“處理乾淨!”
“好!”
司機戴上手套,拿出一方手帕,認認真真的擦著噴子上的指紋。
擦拭了好一會兒,才轉頭衝著人群中的一人喊道:
“老虎,過來吧!”
一個叫老虎的敦實男人,走了過來。
他赤手接過噴子,先是在噴子上胡亂摸了好一會兒。
接著,對著地上做著幾個瞄準的動作。
一切做完後,老虎才轉頭看著勇哥。
他彎腰鞠躬,神色剛毅的說道:
“勇哥,這事老虎扛了。就麻煩勇哥,幫我照顧好家裡的二老,還有我那快要上不起學的妹妹!”
勇哥點了點頭。
“放心,一切有我。去吧,外麵的事我來打點,最多十五年!”
“那就麻煩勇哥了!”
話一說完,老虎拎著噴子,衝著電梯方向走了過去。
我現在才明白,勇哥說的處理方式,竟然是找人抗雷。
可這能行得通嗎?
我不知道。
和方塊七回到八虎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至於這個圈套到底是誰設的,還得等勇哥抓住坨老八才能知道。
其實我心裡想過,有沒有可能和秦家有關。
畢竟那天吃雪衣豆沙時,遇到秦二爺。
他曾說過,早晚要收拾了我。
到那時候,誰也保不住我。
可單憑這一句話還不夠,至少沒有足夠的證據。
我們在八虎門是一直住的酒店。
回到房間,我簡單洗漱了下。
便坐在沙發上,想著這件事。
正想著,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