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開始,我連續出了三張萬子,和四張筒子。
現在我的手牌,也正慢慢成形。
五對條子,再摸上一對,我清七對就將聽牌。
而我需要摸的這一張,則是八條。
我的上家,打了一張2條。
就聽顧子六喊了一聲:
“碰!”
接著,打出一張九條。
看著顧子六麵前的河牌,我心裡頓時警惕了幾分。
因為我知道,他手裡有一對九條,現在忽然打出一張。
並且,到現在出了十幾張牌。
除了這張九條之外,顧子六一張條子再沒打過。
莫非,他也在做條子的清一色?
如果是那樣,他現在應該是聽牌了。
並且很有可能,是卡八條。
而我的手裡,現在想要靠上條子對子的,一個是八條,另外一個是三條。
我知道的是,三條在顧子六那裡,已經成了一對。
外麵還有一張,我必須要抓緊把這張三條換到手。
隻有最快速度聽牌,才有可能拿下這一局。
我知道三條的位置,就在顧子六麵前牌山的第三張。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出千。
到我抓牌時,這一次我抓的相當慢。
大拇指在麻將上,摸了又摸。
並且我的手,始終沒有收回。
以至於我下家的選手,都忍不住的催促道:
“你倒是抓牌啊?”
我這才把手往回收,在我縮手路過第三張牌時。
我忽然停頓了下,隻是這一停頓。
顧子六忽然一伸手,他竟一把摁住我的手。
我的手,被他摁在麻將桌上。
“你乾嘛?”
顧子六一動不動,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而我也同樣看著他,我們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但顧子六卻始終不說話。
“懷疑我出千?還是要抓我出千?”
而顧子六隻是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忽然發現,這就是顧子六聰明的地方。
他並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等著裁判張凡的到來。
張凡一臉嚴肅,走到我身邊,直接說道:
“初先生,我要檢查一下你的手!”
“為什麼?”
我問。
“第一,我是裁判,我有這個權利。第二,你手裡似乎藏有工具,這工具很可能成為你的作弊工具。所以,我必須檢查!”
張凡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什麼工具?”
“一根透明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