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一到跟前,兩個司機下車。
能感覺到,兩人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兒,招呼著工人過來卸貨。
他們也有高興的道理,畢竟今天在啞巴那裡贏了幾百塊。這可是他們每天工錢的幾倍。
一群工人走到車後,打開後車廂上麵蓋著的苫布。
苫布一開,工人們都站在原地,一個個麵麵相覷,沒人上前卸貨。
“你們乾嘛呢?怎麼不乾活兒?”
露台上的哈爺,大聲的喊著。
一個工頭兒抬頭看著樓上的哈爺,指著車廂處,尷尬的說道:
“老板,還是你過來看看吧……”
哈爺帶著黃澤,出現在貨車前的那一瞬,他臉色極其難看。
就見貨車裡本來的裝修材料,變成了一堆破木板材。
而板材上麵,放著兩口漆黑的棺材。上麵分彆用朱紅的毛筆寫著秦四海和哈爺的名字。
哈爺大怒,轉頭衝著兩個司機怒道:
“這怎麼回事?”
兩個司機一臉窘迫,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忽然,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快速開來,停在了路邊。
車門一開,就見啞巴和之前那兩個本地人下了車。
一見啞巴,司機立刻指著他,衝著哈爺說道:
“老板,是他們乾的。他們設局牽住了我倆,把東西掉了包……”
啞巴嘿嘿笑著,看著兩個司機,說道:
“我,我,我的錢是那,那麼好贏的嗎?”
兩個司機立刻朝著啞巴的方向衝了過來。
啞巴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拔出鐮刀,慢悠悠的用鐮刀剔著牙。
“肉,肉,肉吃多了。有點塞,塞牙……”
一見鐮刀,兩個司機立刻停住了腳步。
一旁的哈爺看著這一幕,他不怒反笑。
慢悠悠的走到我車前,看著車裡的我,他開口說道:
“這種摘桃棄框,偷梁換柱的小把戲出自你初爺之手,說實話,我挺失望的。我最多就是丟了兩車裝修材料,多了兩口棺材。彆的呢?對我又有什麼影響?初爺,之前我還真高看你一眼,覺得你就是千門翹楚,大智天成。現在看,不過如此嘛……”
“那你想要什麼結果?”
我點了支煙,抽了一口。
吐出時,煙霧直撲哈爺的臉上。
哈爺扇了扇麵前的煙,指著背後的大樓說道:
“初爺要是真有手段,也彆弄什麼棺材之類的惡心人。有能耐,讓我這個樓做不下去,場子開不了門……”
哈爺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笑中藏刀的樣子。
“滿足你!”
我淡淡說道。
“那我就回去等著初爺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