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男瞟了我一眼後,便看向了牌靴。
但他的手,卻是遲遲不動。
“到你了,怎麼不發牌?”
按照規則,莊家15點,必須補牌。
就見乾瘦男的手,慢慢的伸向了牌靴。
我忽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千術是把雙刃劍,可以傷人,也可能害己。千門規則,出千被抓兩個結局。要麼罰金,要麼斷手。每一個結局,都不是一個小老千能承受得了的!”
我的聲音不大,口氣也很平和。
但我每一句話,都是暗藏殺機。
能明顯的感覺到,乾瘦男的手抖了下。
觸碰牌靴的那一瞬,他規規矩矩的拿出了一張牌。
牌一亮開,是張10。
25點,莊家爆牌。
“哇!”
周圍再次響起一陣驚呼聲,眾人向我投來一種欽佩的目光。
乾瘦男的技法還算說得過去,隻是他剛剛洗牌時,用的是完美洗牌法。
這種洗牌,他可以把每一張牌的順序記住,這樣能更好的控製局麵。
但他不知道是,他能記住,我也能記住。
乾瘦男似乎還有些不服,盯著我,說道:
“老板,換個地方,換個玩法,如何?”
“好啊?玩點大的,敢嗎?”
“什麼?”
“讓你老板開價,就賭你們這間場子。贏了,易主。輸了,照價賠你。接嗎?”
乾瘦男頓時愣住了,他盯著我,一臉疑惑的問說:
“你到底是誰?”
“初六!”
“關東千王初六爺?”
乾瘦男的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驚訝。
而我心裡苦澀一笑,千王?狗屁!
之前彆人是用這個名號來諷刺我。可現在,這個名號好像傳的像真的一般。
乾瘦男衝著我雙手抱拳,客氣說道:
“初六爺,我就是負責場子的暗燈而已。場子的事,我做不了主,能做主我也不敢接。您和我老板的賭局,我也聽說了。要不,您還是和他對話吧!”
乾瘦男情商很高,說的話滴水不漏。
話一說完,他便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個號碼。
“老板,關東的初先生在場子裡,他要和您說話!”
乾瘦男把手機遞給了我,我則摁開免提,放到桌上。
“初六,我們的賭約還有幾天時間才到,你現在跑到我場子裡搞事,你想乾什麼?”
我冷笑了下,回道:
“我想乾什麼?很簡單,就兩點。第一,拔掉你的場子。第二,要你的命!至於你說的賭約和我來搞事,兩件事並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