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等待就是一場焦灼的煎熬。
就像現在,我抽著煙,站在窗前,等待著蘇梅的消息一樣。
門外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喊了一聲“進”。
接著,門口處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六爺,忙嗎?想和你聊幾句!”
回頭一看,就見鄭如歡帶著小鹿,正站在門口。
我急忙把兩人讓了進來,坐到沙發上,鄭如歡直接說道:
“小六爺,一會兒我就回巴蜀了。臨行前,有幾句話想和你聊一下……”
我衝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的說道:
“鄭爺,您請!”
“你還記得,我們兩人在巴蜀的約定嗎?”
這件事我當然記得。當初在巴蜀,我曾應允鄭如歡,他有需要我的賭局,我便替他上場。
“當然記得,鄭爺是怕您金盆洗手時,有人搞事,需要我幫您賭一局?”
鄭如歡對我不錯,我對他也很尊重。
鄭如歡卻慢慢搖頭,點了支煙,緩緩說道:
“不,賭不賭局無所謂。另有一件事,想托你初六爺幫忙……”
“您說!”
我有些想不清楚,除了千術之外,我還能幫上他什麼。
鄭如歡臉色凝重,神情肅穆。
“不瞞你小六爺,這些年我和雲滇柳家合作,在巴蜀大地開開關關,前後做了數十家的場子。錢賺了,也搞了不少古董古玩。開始時,這些東西我都按照雲滇方麵所說,直接轉運給他們。他們則會給我一筆錢。後來我認識了牛老,當我們聊到這件事時。牛老曾說,偏門亦有偏門之道。像我這種把老祖宗幾千年留下的東西,轉於他人,實屬無道……”
說著,鄭如歡歎了口氣,悔恨的搖了搖頭。
“後來,再有古董古玩,我便私下截留,不再運往雲滇。這也是我和雲滇方麵罅隙的主要原因。而現在,我也準備金盆洗手了。這批東西,想請小六爺代為保管!”
啊?
我自問我心理素質不錯。可當我聽到這番話時,我還是驚的瞠目結舌。
我?
一個浪蕩江湖的小老千,何德何能替他巴蜀賭王管理這些東西?
我苦笑了下,搖頭拒絕道:
“鄭老板,我居無定所,四海漂泊。這麼貴重的東西,您還是轉交他人吧……”
鄭如歡並沒理會拒絕,而是繼續說道:
“這是第一件事。還有一件事,這些年我也在巴蜀置辦了些家業,投了些生意。這些年不少兄弟跟在我身邊出生入死,我也得給這些兄弟一個交代。我想我退出江湖後,這些生意也由初先生代為打理。這至少也能給從前的這群兄弟,找個養家糊口的營生……”
我想都沒想,便連連拒絕。
彆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白白接受彆人這種恩惠。.caso.
我的拒絕,鄭如歡像沒看到一般,他繼續說著:
“今天你也聽到了,柳總管讓我給柳家一個交代。無論怎麼說,這個交代都不會那麼簡單。初六爺,不管我能不能全身而退,這件事都要勞煩你!”
說著,鄭如歡站了起來,他雙手抱拳,衝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