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衝著門口處的安保,便大喊一聲:
“來人,我們這裡不歡迎這個人,把他給我請出去!”
誰都知道,小鹿是鄭如歡的貼身跟班。
在鄭家,他的話幾乎等同於鄭如歡。
可他話已說完,門口的兩排安保,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鹿,乾嘛那麼大的火氣呢?手爺原來是客,你這可不是我們巴蜀人家的待客之道!”
“鄭成,你要造反嗎?”
小鹿看著鄭成,低吼了一聲。
很明顯,安保的人都是鄭成的人。
而鄭成不發話,他們根本不動。
“我們一家人,哪有什麼反不反的?”
欒泉扶了下眼鏡,忽然開口。
看著這一幕,鄭如歡忽然笑了,他問欒泉說:
“欒副總,我這雙手還未沾水,你就著急上位了?”
“欒泉不敢,隻是想為鄭老板分憂解難,同時為這些兄弟謀個出路而已!”
欒泉語氣平淡,眉目帶笑。
鄭如歡也笑了,他緩緩說道:
“好一個分憂,話說的夠漂亮的。可上周你們和初六對賭,收回哥老會二爺的欠賬,你們要支持初六上位。欒泉,你管了這麼長時間的賭場,願賭服輸的道理,你總該懂吧!”
“當然,初先生上位我肯定支持,我欒泉不爭不搶。但剛剛手爺說的,可是賭場照開。初先生管理其他公司,我和鄭成管理賭場。我們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鄭老板,我這不是為你分憂解難,又是什麼呢?”
“我要是不同意呢?”
鄭如歡冷眼反問。
欒泉也不說話,而是看向了鄭成。
鄭成一臉為難的看著鄭如歡,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今天不叫你老板,叫你一聲叔。叔,你說你吃的溝滿壕平,你也得為我們想想啊。您要是真的不同意,那我沒彆的辦法,隻能讓眾兄弟請您下台,和手爺回雲滇了!”
“鄭成,你敢!”
小鹿怒了,大聲嗬斥道。
“你看我敢不敢,來人!”
鄭成一聲大喝。
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很快,七八十個身穿圓領黑t,手握砍刀的打手,衝了進來。
這些人一入場,便立刻把典禮台處團團圍住。
小鹿急忙後退,擋在了鄭如歡的身前。
此時,現場一陣騷亂。
誰也沒想到,一場金盆洗手的儀式,眼看著就要演化成火拚。
“柳小手!”
我忽然開了口。
柳小手回頭看了我一眼,反問道:
“初先生,有事嗎?”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要那批古董嗎?”
柳小手陰陰一笑,搖了搖頭。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是要,而是按合同辦事!”
“好,現在鄭老板的公司,已經由我接手。你想要的那批古董,也在我手上。讓鄭老板把儀式走完,剩餘的事,衝我初六來!”
我話音一落,就見老黑和啞巴立刻走到了我的身後。兩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柳小手。小朵幾人也在悄悄的向一旁走去。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柳小手沒等說話,鄭成反倒衝著我咆哮道。
上次榮門過師禮,我當眾扇了他幾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