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風吹亂草,瑟瑟作響。
院內停著一輛車,司機安靜的站在車旁。
這人也跟我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他神情肅然,慢聲說道:
“初六,除了和我們合作,你彆無選擇!”
我並沒理會他的話,而是慢慢的下了台階。
“相信我,不然你一定後悔!”
背後再次傳來這人的聲音,而我依舊沒回應。
走到車旁,開門上車。
來時他們是幾輛桑塔納,送我走的車則是一輛吉普車。
坐在後排,我閉著眼睛思索著。
我總說我不乏魚死網破的勇氣,可誰又願意讓自己陷入山窮水儘的地步呢?
退路!
我必須要找好退路!
不單是為了我自己,還有小朵,有洪爺,有老黑,有太多太多的人。
哪怕這中間,就有他們的臥底。
車子一路飛馳,四十多分鐘後,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我和司機至始至終沒有半點交流,包括下車。
走到旋轉門門口,我看著玻璃倒映的車影。
直到吉普車徹底消失不見後,我才掏出了手機。
翻出一個號碼,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撥打了過去。
“初六,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對麵才傳來房楚開慵懶又困乏的聲音。
“房總,我長話短說。我最近要搞錢,不是你們那種長線投資。而是搞快錢。錢一到手,我想把這筆錢轉到海外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有辦法嗎?”
對麵傳來摁打火機的聲音,房楚開應該是點了支煙。
他並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說: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我猶豫了下,還是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房楚開是人中翹楚,見我沉默他也不追問,而是說道:
“初六,你知道的,我是正當商人。洗錢這種事,我是從來不碰的。尤其你還是要把資金轉移到海外……”
我理解房楚開,誰願意因為他人的事,平白無故的沾染上汙點呢?
我剛要說話,房楚開馬上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