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挺著胸,很難看出她是個女人。
跟在她旁邊的兩人,一個二十七八歲。
看著細皮嫩肉的,還穿著一套整潔的西裝。
而另外一個,又矮又瘦。
膚色蠟黃,一口大牙黃的泛黑。
給人感覺,如同一個煙鬼一般。
小黃毛在我身邊,小聲的給我介紹說:
“這女的就是春姐,彆看是個女的,可下手要比男人還狠。在渡口,絕對是大姐大的人物。那個瘦的像猴一樣的,叫昆叔。他是春姐的老公,之前也是老賭徒。春姐那時候年輕,也沒有現在的地位。加上長得太醜,沒人敢要。昆叔為了騙春姐的嫁妝還賭債,就把春姐娶了……”
這昆叔是典型的賭徒,為了賭什麼都能乾得出來。
小黃毛繼續說著:
“旁邊那個小白臉姓白。因為車技好,被春姐招去當了她的司機,人稱飛車白……”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到我們的賭桌旁。
剛剛好喧鬨的場子裡,頓時陷入了一陣安靜之中。
所有賭徒,都看向了我們這一桌。
“怎麼回事?”
春姐的聲音很粗,聽著和男人一般。
獨眼男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他悠哉的點了支煙,頭也不回的說道:
“春姐,昨天我就和你說,你們這場子不乾淨。結果你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沒人敢在你場子裡出千。可現在,我就被人千了!”
能感覺到,這個春姐似乎不太喜歡獨眼男。
她眉頭一皺,看了下被匕首逼著的莊家,問說:
“你出千了?”
莊家連連搖頭。
“春姐,你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您這場子出千啊……”
獨眼男冷哼一聲,說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是在渡口,要是在雲滇。像你這種嘴硬的小老千,要是敢在我們的場子裡搞事。我們一定先扒了你的皮,然後把你送到緬北。讓那些老緬們慢慢收拾你……”
說著,獨眼男指著桌上還沒亮開的麻將牌,說道:
“你剛剛碼牌用的是海底翻月這種不入流的手法。我順門是六點,天門是五點,末門是八點。而你自己是七點。殺大輸小,你玩的還挺激靈……”
獨眼男話音一落,莊家嚇的臉色慘白。
額頭上,更是滲出一層細汗。
春姐立刻把桌上的牌依次掀開。果然,所有點數,一個不差。
春姐見狀,立刻罵了一句:
“日你龜兒,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老千。今天出千居然出到我這裡了。來人!”
春姐話音一落,旁邊一個馬仔立刻遞過一把剔骨砍刀。
這春姐到底是個豪邁剽悍之人,就連砍人的刀也是彆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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