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爺死死的拉著我的手,鋼牌甚至剮到了他的掌心。
鄭如歡一隻眼睛緊閉著,另外一隻眼睛如同一個血窟窿一般。
他蜷縮在麻袋裡,咬著牙根,承受著這巨大的痛苦。
嗜血的獨眼三似乎更加興奮,他把沾滿血的鐵釘放在嘴邊。
一身舌頭,把上麵的血舔的乾乾淨淨。
一些賭客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被這一幕嚇的寒蟬若噤。
沾滿口水的鐵釘,在鄭如歡的臉上輕輕劃動。
獨眼三陰陰怪笑,再次開口:
“鄭老板,你現在知道不聽柳爺的後果了吧?要麼你求我兩句,我或許賞你個痛快!”
鄭如歡整個身子都在顫栗著,巨大的痛苦已經讓他根本沒辦法開口了。
“不說是吧,那我們就繼續!”
獨眼三說著,把鋼釘放到了鄭如歡頭頂的位置。
他跟著轉頭,看向了昆叔,陰笑著說道:
“昆叔,來,幫我個忙!”
昆叔隻是個賭棍出身,雖然也見過打打殺殺的場麵。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獨眼三這種變態。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獨眼三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問說:
“三哥,我,我幫不了你什麼的……”
獨眼三給給怪笑,下巴一指釘子,說道:
“很簡單,你幫我扶著就好。剩餘的事,由我來!”
昆叔麵露怯意,遲遲不敢伸手。
獨眼三忽然挑了下他的獨眼,反問道:
“昆叔,你是不想和我獨眼三做朋友嘍?”
昆叔嚇了一跳,他急忙伸手,扶著釘子。
獨眼三一回手,從桌上拿了一遝錢。
墊在釘子上麵,同時說道:
“昆叔,腦袋上的這個位置叫百會穴。你知道把這根釘子釘進去,人會成什麼樣子嗎?嘿,我告訴你,特彆有意思。身子會不由自主的抽搐,像跳舞一般!”
說話時,獨眼三還模仿著抽搐的動作。
此刻的我,早已氣血上湧,怒發衝冠。
我不能想那麼多了,決不能讓鄭如歡就這樣死在我麵前。
獨眼三的拳頭高高舉起,朝著墊在釘子上頭的一遝錢便要砸下去。
我手腕猛的一動,從侃爺手中抽出。
侃爺嚇了一跳,他還想攔我。
電光火石之間,就聽旁邊一聲大喝:
“等一下!”
侃爺停了手,獨眼三也硬生生的收了拳頭,我也驚訝的看向了春姐。
這一嗓子,是春姐喊的。
看向春姐,獨眼三陰陽怪氣的問說:
“春姐,你不會想為鄭老板說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