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下免提,對麵響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昆叔半夢半醒的聲音。
“做啥子,這麼早打電話?”
女人是天生的演員,春姐雖然長得醜,但演技卻非常不錯。
她恢複了往日的剽悍,衝著電話大罵道:
“你個龜兒子,昨晚怎麼沒回家?”
或許是被春姐長期壓製,已經形成了慣性。
即使動了殺心的昆叔,依舊還是像從前一樣,唯唯諾諾的說道:
“喝多了嘛,和三哥在酒店睡了……”
春姐立刻罵說:
“看你瓜兮兮的鬼樣子,你比他好多,叫他什麼三哥!”
昆叔磕磕巴巴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春姐則立刻又嚷道:
“告訴獨眼三,老子要見他!”
“見他?你同意合作了?”
春姐立刻說道:
“老子不同意能行嗎?合同你都和人簽了,真是氣死我嘍。恨不得把你的腦殼敲碎,你都敢瞞著老子,在外麵簽合同了……”
昆叔絲毫沒在意春姐的咒罵,他馬上說道:
“等一下哈,三哥估計還在睡覺。他醒了,我讓他打給你!”
說著,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昆叔雖然動了殺心,但他也清楚。
如果春姐同意合作,獨眼三是不會殺春姐的。
畢竟,渡口的人脈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些人脈,是春姐的。並非他昆叔的。
一直到中午,獨眼三才給春姐打了電話。
能感覺到,他對春姐的態度還算滿意。
隻是見麵地方訂的有些特彆,是一家鹽邊馬幫菜。
春姐告訴我,這地方比較偏僻。
本是盤山路旁,一個過往司機的驛站。
因為味道不錯,客人漸多。
有老板投資,乾脆就在這裡開了一家鹽邊菜。
小鹿和洪爺帶人也已經到了渡口市,這次事關鄭如歡的生死,又和柳家爭奪渡口市地下勢力的歸屬權。所以,我異常謹慎。
一見到幾人,我也沒有多餘的寒暄,便直接衝著眾人說道:
“今天晚上,啞巴和方塊七還有洪爺跟我上樓。你們三個注意,不用管我,一定要保護好春姐。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安排三人後,我又看向小鹿,說道:
“小鹿,一會兒你就帶人過去。提前安排好人手。記得,你要把兄弟們分成兩類。如果我們在飯店裡出什麼事,要派得力的人手上來接應。你不用進去,就帶人堵住進出路線。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成了漏網之魚……”
小鹿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點頭答應後,又問我說:
“小六爺,鄭老板到底怎麼樣了?”
我理解小鹿,他是鄭如歡帶大的。
如果說我們這些人中,有一個人最關心鄭如歡,那一定是他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