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全都低著頭,剛剛京五的遭遇,足以讓他們毛骨悚然。
我看著這幾人,問說:
“你們都欠多少錢?”
幾人紛紛回答,欠的都不多。
大都是一萬兩萬,最多的則是年輕女人。
我看向唐老瓜,說道:
“讓他們幾人打個欠條,利息按日息百分之十算……”
唐老瓜立刻點頭,而這幾人更是嚇的夠嗆,但又不敢說什麼。
我走到年輕女孩兒跟前,看著滿身是傷的她,又繼續說道:
“這利息多嗎?”
女孩兒立刻搖頭。
“那你們都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大理城的人,還是外地來的遊客。記住這一句,我叫初六。以後我要是看見,或者聽說你們在牌桌、賭場出現。那這筆錢,我就要你們十倍償還。敢拖延一天,京五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誰也不敢接話,我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們永遠不再賭了,那這筆錢也就沒人找你們討要。聽懂了嗎?”
啊?
幾人抬頭看著我,尤其是年輕女孩兒。眼淚更是劈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我從來不是什麼善人,也不想做什麼好事。
隻是盜亦有道,這種強拉硬劫的方式,的確丟了這藍道千門的臉。
打發走幾人,我們便上了車。我衝著中分男說道:
“去獨眼三女人的場子!”
見識到了我們的手段,中分男的膽子也比之前大許多。
他一邊指路,一邊說道:
“初爺,今天抓住獨眼三,你讓我動手。我說啥把他那隻眼睛也打瞎了……”
我看著窗外,並沒接中分男的話。
洪爺則在一旁,跟著問了一句:
“小六爺,那個滇中三美的場子呢?不是說她們和柳雲修一起說的,大理城不能有成規模的場子嗎?更不可能存在賭王?她們的場子,我們動嗎?”
洪爺說的,也正是我在想的問題。
雖然我不了解雲滇,但能感覺到滇中三美的實力不小。
至少能和柳雲修打的有來有回,不落下風,最終達成和解。
而我現在所做的,也是滇中三美和柳雲修所不容的。
可我要是主動掃了三美的場子,那這個梁子,恐怕就徹底解不開了。
正想著,我們的車隊已經到了古鎮。
巷子狹窄,我們便下了車。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黃澤的場子走去。
有時候想想,這江湖也是兜兜轉轉,造化弄人。
就像黃澤,從哈北到津門衛,再到這大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