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我並沒下莊閒。
而是把五十萬的籌碼,全都下在了對子上。
荷官動作很敏銳,從牌靴裡發出四張牌。
我衝著他做了個“起”的手勢,示意莊家開牌。
其實,莊家的點數大小,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我想贏,閒的兩張牌必須是對子。
荷官把兩張牌推向了我,我並沒著急看牌。而是抻了抻洪爺披在我身上的衣服。
接著,我伸出手,剛要去碰牌。
忽然,就聽不遠處傳來柳小手的聲音。
“裁判,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關東千王玩的是聲東擊西,剛剛他故意誘導你們搜身。然後他的同夥以送衣服為名,實際再給他送牌呢?”
我和張凡同時看向了柳小手,沒等說話。
柳小手便立刻笑眯眯的說道:
“你們彆誤會,我隻是猜測而已。對不對的,還是得有裁判說了算!”
柳小手很狡詐,他故意把難題推給了張凡。
而我把玩著剛剛撿起來的小刀,衝著柳小手冷冷的說道:
“柳小手,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的摘星榜。是不是柳雲修花了重金,給你買的摘星榜的名額?這樣,這兩張牌我沒碰。我現在離開牌桌,由裁判來開牌。如果我贏了,我當眾給你一個耳光。如果我輸了,我這隻手就是你的!”
說著,我便起身離開了牌桌。
這是一個看似並不公平的賭局,但柳小手天性狡詐。
如果我把賭注調的太高,比如賭一隻手,他一定不會同意。
而一個耳光,估計還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我話音一落,一旁的魏白星便哈哈大笑。
他握著酒壺,衝著柳小手說道:
“柳小手,柳家以賭起家。你作為柳家的總管,可不能退縮,給柳家丟人啊!”
旁邊看熱鬨的眾人,更是跟著起哄著:
“柳總管,和他賭。他連牌都沒碰,你怕什麼?”
“對,賭。我們支持你!”
說是支持,不過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而已。
麵對眾人的七嘴八舌,柳小手頓時有些尷尬。
他正猶豫不決,忽然就聽樓梯的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回頭一看,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男人穿著唐裝,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的布鞋。
手裡還拿著一對金蟾獅子頭的核桃,在隨意的盤著。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我知道靳無雙一直在八荒,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忽然現身了。
靳無雙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場內的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