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羽低著頭,沉默不語。
柳雲修冷著臉,繼續道:
“我柳家受祖上福蔭,才走到了今天。現在,柳家宗祠被燒,母親被氣到住院。作為柳家子孫,我們該怎麼做?”
柳白羽依舊低著頭,不發一言。
見他不說話,柳雲修則直接說道:
“柳白羽,回答我的問題!”
柳白羽神情更加凝重,他的臉上更是憂慮重重。
看著柳雲修,他略顯無力的說道:
“大哥,小朵年齡小,做了些荒唐事。但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她不會沒有家人照顧,更不會形成如此頑劣的性格。你想怎麼責罰,責罰我一人便是。我隻求大哥給這苦命的孩子,一條生路吧……”
“生路?”
柳雲修忽然大笑了起來。
隻是這種笑,是氣急而笑。
“老太太還在病房裡,生死難料。你作為她的兒子,居然還替這個小野種說話!”
一句野種,讓小朵勃然大怒。
她本來站在我身後,強行擠了出來。
此刻的她,小臉煞白,雙眼冒火。
“你才是野種,你們家都是野種!”
憤怒之中的小朵,眼眶也跟著泛紅。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家人始終是小朵的禁忌。
而這一句野種,恰恰觸犯了小朵的禁忌。
見小朵暴走,柳雲修身邊的一個安保,立刻從腰間拽出一把槍。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小朵。
小朵全然不懼,她剛想繼續上前。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而柳白羽也立刻擋在了小朵的麵前。
柳白羽剛要開口,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柳先生,請恕我冒昧,能不能讓我先說兩句……”
轉頭一看,就見霍雨桐站了起來。
她步履款款的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說吧!”
柳雲修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走到跟前,霍雨桐先是朝著柳白羽和小朵略一欠身,接著又衝著柳雲修說道:
“柳先生,按說這是您的家事,我不便插話。隻是我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想先和柳先生把賭局完成。之後柳先生再處理您個人的家事,您覺得這樣可好?”
霍雨桐的要求,也並不過分。
但對於她打斷自己的話,柳雲修明顯不悅。
“霍小姐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霍雨桐看向窗外,不卑不亢的說道:
“柳先生此話差矣。你我約定的是,一旦摘星榜預選賽結束。便先開始我們的賭局。我依照約定行事,並不存在等與不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