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圓子米線,我們幾人便準備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還要商量一下,用什麼辦法能打動這個旺叔。
我剛要付錢,就聽小巷子裡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轉頭一看,一輛沾滿泥土的吉普車,正停在小旅館的門口。
跟在吉普車後麵,還有兩輛摩托車。
車手高高瘦瘦,一頭臟兮兮的長發,嘴裡還嚼著檳榔。
我剛要再看,小朵忽然朝著旁邊拉了我一下。
同時,她急忙衝著我們幾人說道:
“快躲一下,彆讓對方發現!”
我知道小朵眼尖,便立刻躲進了店裡,跟著問說:
“小朵,怎麼了?”
靠在窗戶旁,小朵警惕的看著小巷裡,說道:
“吉普車裡坐的是黃澤!”
黃澤?
我頓時愣了下。
最後一次見黃澤時,還是在八荒。
獨眼三被廢,瞎了雙眼。
我以為黃澤可能和獨眼三就此餘生,可沒想到,她居然跑到了麗瑞。
店裡的窗戶,並不能看到旅館門口。
但此刻,我們也不能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巷子裡傳來旺叔的嘶吼聲:
“你們為什麼這麼對她?我都在籌錢了,我說了,一分錢不會少你們的。你們這群吸人血的敗類。滾,都給我滾!”
黃澤說了什麼,我們根本聽不到。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見剛剛那輛吉普車和摩托車,便從我們的窗前駛過。
確定人都走了,我們幾人立刻走了出去。
巷子裡,旺叔正坐在一個石墩上。
他低著頭,雙手抓著頭發。麵前還散落著幾張照片。
能感覺到,此刻的旺叔極其痛苦。
就連一旁安慰他的鄰居,他都視而不見。
我們四人走到他身邊,隨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
隻是看了一眼,我便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照片是在一個用圓木紮起的一個木籠裡拍攝的。
這木籠沒有頂蓋,充足的日光直接照射在其中。
籠子當中,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在木頭上。
腰部以下,全都浸泡在臟兮兮的水中。
這女人已經看不出年齡了,結痂的血液滿臉都是。
一頭長發更是一綹綹的黏在一起,身上也是衣不蔽體。
整個人耷拉著腦袋,閉著眼睛,甚至看不出是死是活。
“這是你女兒?”
我輕輕的問了一句。
旺叔依舊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