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咣當一聲,被阿楠關上了。
跟著他再往裡走,裡麵的路是個下坡。
潮濕陰森,地上不時的還有成灘的小水泡。
裡麵的燈光也更加昏黃,走到一處木籠前。
就見阿楠衝著木籠敲了敲,我跟著一看。
裡麵濕漉漉的地上,躺著五六個人。
看到他們的那一瞬,我心裡沒來由的忐忑了下。
我之前見過瘦子,但從來沒見過瘦成這樣的。
一個個瘦成皮包骨,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虛弱的躺在那裡,似乎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看著裡麵的人,阿楠嘴角帶著幾分不屑,幾分得意。
“這是死單房。一分錢都炸不出來的那種……”
“那關著他們還有什麼用?”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嗬!”
阿楠冷笑。
“是沒什麼用。不過這幾個人血型還可以,當個血奴。定期抽點血,也能賣點錢。總比剁了當狗食強吧?”
借著昏黃搖晃的燈光,我這才發現。
這幾個人的胳膊一片片淤青,上麵還滿是針眼兒。
眼前的這一幕,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我一直以為,我走過的江湖足夠暗黑。
可和這裡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這裡根本不是江湖,這裡是地獄。
若乾年後,緬北徹底淪為人間煉獄。
而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從2001年,這裡首開了第一家賭場開始。
當然,那間賭場並不是黃澤的,地點也並非木姐。
出了死單房,阿楠還帶我去看了水牢和水井。
裡麵的一幕幕,也都是因賭博而演繹出的人間慘劇。
一圈下來,我的心情也倍感壓抑。
我甚至有些後悔,答應旺叔來到這裡。
和阿楠從木樓裡走出來,就見前麵的甬路上。
幾個保鏢簇擁著黃澤和那個瘸腿的胖子,正慢慢的朝前走著。
阿楠也不敢打擾,我們兩人便跟在後麵。
這穿著西裝的胖子的背影,我越看越熟悉。
但我實在想不出,我曾認識過一個瘸腿的胖子。
黃澤攙扶著這胖子,一邊走一邊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