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沾了白貨的原因,鄒天生好像有些莫名的興奮。
他的手朝著身後的打手一揮,接著道:
“現在我有錢、有人、有槍,還抓到了你。我鄒天生也算是不愧我鄒家列祖列宗,可以在木姐這裡恢複我鄒家當初的榮光……”
榮光?
一個建立在賭徒白骨之上的家族,居然都有榮光了。
話一說完,鄒天生麵向天空,閉著眼睛。
他深深的呼吸著夜晚林間的空氣,好一會兒才慢聲說道:
“初六,一人做事一人當。鄒家是你害的,我隻找你一個人。我現在放了這個婊子,你過來跟我回去。其他人我給他們一條生路……”
我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鄒天生立刻看向了我,他冷冷的問道:
“初六,我還以為你是條漢子。看來,我看錯你了。你以為你不跟走,今天就有生還的機會了?”
說著,鄒天生端著槍,慢慢的朝著我靠近。
“未必吧!”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忽然我身後的洪爺打了個呼哨。
刺耳的聲音,劃破這密林的夜晚。
隨著哨音,就見密林四周,忽然亮起了陣陣火把。
通紅的火光,讓這周圍如同白晝一般。
鄒天生一怔,他急忙看向四周。..
就見旁邊的密林裡,鑽出了幾十人。
其中一半以上,手持著土銃,瞄準著鄒天生。
後麵的人拿著各式捕獵工具,冷冷的散在四周。
村長佝僂著身子,慢慢的從密林裡走了出來。
看著村長,鄒天生眼睛一眯,壓抑著怒火說道:
“村長?我鄒天生好像從來沒的罪過你們,也沒借過你們的路,更沒傷過你們寨子上的村民。你們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
看來這鄒天生,居然認識這村長。
乾瘦的村長,咳嗽了幾聲,慢聲道:
“戈芽寨的人從出生那天開始,就會告訴孩子們一個道理。我們受山神恩賜,有了山間萬物,便要報恩於山神。受大地恩賜,有了棲身之所,便要報恩於大地。受他人恩賜,讓我們度過難關,我們便要報恩於他人……”
鄒天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又問村長:
“他?他是你們恩人?怎麼可能?”
“恩人交代,便是恩人!”
村長的一句話,讓鄒天生憤然大怒。
他盯著村長,嗬嗬冷笑。
指著周圍的這些村民,鄒天生憤然道:
“你以為你們拿著幾根老掉牙的土銃,就能嚇唬住我?”
說著,他把手中的ak,向天空連連舉著。
鄒天生說的不是沒道理,我們人雖然多,土銃也比對方多。
但是對方的武器要比我們高出一個檔次。
除了一把ak之外,那幾個打手也都配著手槍。
村長慢慢搖頭,說道:
“老板說的這些,戈芽寨的人不懂!”
“那你們懂什麼?”
鄒天生怒聲質問著。
村長站在那裡,如同一棵千年老樹,他慢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