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間病房裡,柳誌才正躺在床上。
此刻,他一隻眼睛被紗布包裹著。手背上正在靜點。
兩個保鏢站在他床腳兩側,一臉怒意的看著我們。
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柳誌才慢慢的睜開那隻獨眼。
按我所想,此刻的柳誌才應該暴怒才對。
可他的臉色卻顯得有些平靜,看著江之豔,他緩緩說道:
“江老板,我的一隻眼睛啊,就這麼沒了。這都是你的好鐵頭乾的好事!”
說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咳嗽又牽動了傷口,他便皺著眉頭,再次閉眼。
“我一直在想,我和你們滇中三美無冤無仇。可這鐵頭怎麼忽然就找上門來,還是一副拚命的架勢。剛我問了鐵頭,他說我們綁了你江老板。嗬嗬,我他媽的這才明白……”
話音未落,柳誌才猛的睜開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都是因為他,初六這個王八蛋布的局。是他讓我們互相殘殺,他好坐收漁人之利。江老板,我說的沒錯吧?”
柳誌才說的沒錯,但江之豔卻並沒接他的話。
伸手指著我,柳誌才痛聲說道:
“江老板,我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們滇中三美為敵。隻要你殺了這個畜生,我便立刻放了鐵頭。所有一切,我們都一筆勾銷!”
這個江湖沒有傻子,柳誌才更不是。
他雖然想明白了,隻是可惜已經晚了。
江之豔掃了我一眼,便衝著柳誌才說道:
“小柳老板,你搞錯了。這裡沒人布局,鐵頭找你也不過是想奪回你搶我們的東西……”
雙方綁定,江之豔已經沒了退路。
她的話,讓柳誌才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他整個臉部慢慢的扭曲,憤然道: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搶過你們的東西?江之豔,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柳家怕了你。我給你台階你不下,那你就彆怪我了。鐵頭必須死,初六也必須死!”
說著,他拿起旁邊桌上的茶杯。
朝著我的方向,猛的一下砸了過來。
我輕輕一閃,躲了過去。
茶杯摔在牆壁上,門外的騾子幾人立刻走了進來。
我冷漠的看著柳誌才,開口道:
“鐵頭在哪兒?我要你現在放了他!”
柳誌才盯著我,忽然笑了起來。
他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似乎忍不住一樣。
整個身體,都隨著笑聲而顫抖。
看向騾子,柳誌才瞪著獨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