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翻找號碼,柳誌才一邊衝著身邊的人說道:
“讓他們先下車!”
眾人下車,當壯如山丘,高如鐵塔的老黑和鐵頭下車的那一瞬。
柳誌才的眼神中,更滿是警惕。
他捏了捏老黑的胳膊,看著我說:
“這身材,看著不像旅遊局的。倒像是我們場子的打手!”
說話間,手機已經接通。
摁了免提,柳誌才立刻變換口氣,客氣的說道:
“白局,打擾一下。你們旅遊局又來了兩輛車,車上有男有女,這事兒您清楚嗎?”
我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與此同時,我悄悄的給洪爺做了個手勢。
隻等白局那邊有了回應,便立刻動手。
現在,也隻能用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電話那頭的白局,帶著幾分酒意的反問了一句:
“兩輛車?”
這種反問,讓柳誌才更加警惕。
他盯著我,不動聲色的說道:
“對,兩輛車,有男有女!”
夜晚的靜謐,加上兩人的通話內容。
讓村口此刻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與詭異。
“小李呢?”
白局又問了一句。
“李秘書和前車走了,現在你們的牛顧問在!
“讓他接電話……”
電話遞到我的手上,我急中生智,連忙說道:
“老大,村裡夜長,晚上無聊叫了幾個姑娘一起喝喝酒。男的是找的幾個不錯的牌搭子,想打打牌……”
我這個理由並不充分,隨便追問兩句,就能露餡兒。
但此刻,我已經沒了退路,隻能順口胡謅。
車旁的洪爺正輕輕的碰了下老黑,這是在傳遞準備動手的信號。
電話那頭的白局,沉默了下,便說道:
“讓柳誌才聽電話!”
我忙把電話又遞給柳誌才。就聽對麵的白局,緩緩說道:
“小柳老板,年輕人喝喝酒,打打牌不是很正常的事嘛。這件事我知道,給他們放行吧……”
話一說完,白局便掛斷了電話。
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
白局發話,也就意味著有人擔保。
柳誌才便揮動了下手,示意我們可以走了。
我也跟著上了車,車子剛一發動,洪爺便立刻轉頭和我說:
“小六爺,荒子的人已經在村外了。這麵一動手,他們就能過來接應。下一步怎麼辦?”
我的腦子裡依舊想著剛剛白局的話。
聽洪爺一問,我便直接說道:
“慢些開,直接去祠堂。那裡人手不多。隻要柳雲修沒在,我們就可以立刻動手!”
之所以要求慢開,是我不確定柳雲修是否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