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之中,也並非都是靳無雙那種狂妄之徒。
也有像朱三這樣,低調謙遜之人。
這種人往往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稍有不注意,你就可能放鬆警惕,從而輸了比賽。
看著朱三,我雙手拱拳,客氣說道:
“朱先生說笑了,和靳無雙這種狂徒相比,我自然比他更狂妄。但在朱先生麵前,我初六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後輩。煩請朱先生指教!”
話音剛落,參賽的位置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不用看,我也知道這是蠱門的銀衣姑娘,就聽她嘲諷的說道:
“你們千門的人也太過虛偽了,一個個假惺惺的互相問候,心裡卻恨不得把對方弄死。你看我就不一樣了,我想讓你初六死在我手裡,向來都是光明正大的說,從不怕任何人知道!”
銀衣姑娘從未把自己當做千門中人。
她的一句話,把整個千門的人都罵了一遍。
但卻沒人敢接話,畢竟千門什麼德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唯獨觀眾席上,傳來一個磕磕巴巴的聲音:
“我,我也是光,光明正大的告訴你,我想,想,想入非非了……”
隻有少數人,明白啞巴這話的意思。
其他人都以為他發什麼神經,在這裡亂接話。
啞巴一說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馬上又問洪爺說:
“師,師,師父。你讓我入,入菲菲嗎?”
洪爺立刻瞪了他一眼,啞巴滿不在意的回頭看了坐在他身邊的洛小北,說道:
“你得跟,跟,跟哥學。啥事兒得先,先問師父。這叫尊,尊始重,重道。懂,懂了嘛?”
洛小北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
連續說了五六個“懂”字,最後那個“了”字,也沒憋出來。
我瞟了銀衣姑娘一眼,腦海裡卻回憶著我剛剛和侃爺說過的話。
現在已知的高手裡,有三個人是我最為忌憚的。
銀衣姑娘是一個,另外兩人則是顧子六和靳無雙。
哪一局遇到他們,或許就會意味著我將在決賽中走多遠。
正想著,張凡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朱三與初六對局,為軟牌局。本局為摘星榜中月落十三江……”
我和朱三立刻正襟危坐,認真聽著張凡講的規則。
“所謂月落十三江,是十三水的變種。你們將在荷官洗牌後,蒙上雙眼。根據剛剛的記憶,各自將一副牌分成十三份。再從十三份中,選擇出十三張牌,進行大小對決。贏的一方晉級前十八名,二位,聽清楚了嗎?”
我們兩人同時點頭。六爺曾和我講過這月落十三江的玩法,隻是當時我還不知道,這是摘星榜的科目。
這道題有一定難度,但還算不上特彆難。
分成十三份,也不過是為了增加難度,考驗眼力和記牌。
一個荷官拿著兩副撲克牌,站在牌桌中間。
這荷官倒是很專業,他先是把兩副牌放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