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叔並沒接我的話,而是說了一句:
“估計柳雲修快到了,我們把貨給他就好,要不你還是先回去準備後天的比賽吧!”
我看向種叔,這個教過我錦掛八式,又多次為我擋風遮雨的男人。
我曾經無比的信任他,可我卻發現我好像看不懂他了。
我不在意被人隱瞞我什麼,像我一樣也曾隱瞞過彆人許多。
可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的信任在彆人麵前好像不值一提。.goΠъ.
彼此的沉默,讓場麵更加尷尬。
忽然,旁邊的那扇小門被推開。
轉頭一看,黑暗之中走出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走在最前麵的,是老吳頭兒。
夜色之下,老吳頭兒臉色凝重,甚至可以說是氣憤。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賀鬆柏。
賀鬆柏的神情也不太對,他緊鎖的眉頭中,好像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困惑。
見到我的那一瞬,老吳頭兒鮮有的驚了一下。
他的馬尾也跟著上下一動,轉頭看向賀鬆柏,老吳頭兒竟憤怒的說道:
“你告訴他這個地址的?”
賀鬆柏沒說話,相當於默認。
老吳頭兒更加憤怒,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賀鬆柏,說道:
“一個交貨而已,為什麼要把他叫來?”
從認識老吳頭兒的那天起,他一直是雲淡風輕,笑看江湖。
可今天,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交貨,他卻發了如此大的火氣。
“老吳頭兒!”
我喊了一聲,他立刻看向了我。
“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我來不是很正常嗎?”
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老吳頭兒卻是更加憤怒,他朝著門外一指。
“你不是想要拿摘星榜的頭名嗎?馬上給我回去準備比賽,貨已經到雲滇了。你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老吳頭兒的話,和種叔如出一轍。
但卻讓我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
看著老吳頭兒,我緩緩開口:
“老吳頭兒,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老吳頭兒手持半月紫砂,目光看向遠處,但卻並沒回答我的問題。
“第一次,是在你家附近的一個紮金花的牌局上。我和老黑起了衝突,我被他打的不成人形。而你就在不遠處起哄看著熱鬨……”
“第二次呢?你記得嗎?是在鄭老廚的賭檔裡,當日你輸光了所有的錢。坐在門口哼唱著切莫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