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沒一人接他的話。
“你不過千門幾年而已,何來的不能回頭之說?”
這一瞬間,一股子從未有過的暖流,從我心頭湧出。
我慢慢回頭,當看到眼前穿著長衫,戴著禮帽,拄著手杖的麵容時。
我嘴唇不由顫抖著,忍不住站了起來,失聲喊道:
“六爺!”
話音未落,就見六爺又是哈哈大笑。
衝著我做了個下壓的手勢,跟著說道:
“坐!我給你上的第一課,你難道忘了?身為牌手,決不能在比賽之中離開牌桌!”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坐下了。
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和無數個問題,但我卻不能離開牌桌。
儘管,這是一場必輸的局。
“摘星張,張先生。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怎麼見我連個招呼也不打?”
六爺慢悠悠的走了過去,他雖然麵帶笑容。
但和當年我跟他學藝時一般,臉上永遠都是掩飾不住的驕傲。
按說他和摘星張應該是老相識,可我卻從摘星張的表情中,讀出一絲尷尬與陌生。
看著六爺,摘星張尬笑答說:
“千門中誰不知道,千邪章先生性情孤傲,最煩主動套近乎之人。你我雖是老相識,可畢竟多年不見。貿然開口,怕觸了章先生的黴頭!”
“哈哈哈!”
六爺又是一陣大笑。
“摘星張,你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小心謹慎的令人生厭。這一點,你遠遠比不上你女兒!”
說著,六爺回頭,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張凡。
我更加好奇,當初六爺曾讓張凡給我送過一筆錢。
我本以為,是六爺和摘星張有什麼交情。
可現在看,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摘星張神情略顯尷尬,他看向了我,忍不住問說:
“初先生是章先生的高足?”
“不可以嗎?”
六爺反問了一句。
摘星張更加尷尬。
六爺則是哈哈一笑,跟著說道:
“你們這些人,虛偽的很。你們不是早就猜到初六是我教出來的嗎?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問我呢?”
摘星張頓時沉默。
不遠處的老賬房跟著插話說:
“畢竟是猜,沒有章大爺親口說出來,誰又不敢確認!”
六爺慢悠悠的轉頭,看了老賬房一眼。
笑容之間,帶著幾分鄙視。
“黃施公越來越沒長進,家仆都管不明白。這個場合,有你說話的份嗎?”
啊?
老賬房張著嘴,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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