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冬已經徹底自閉了。
蹲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呢。
而江辰則是席地而坐，屏氣凝神感受天地。
也感受著突破後的全心境界。
此刻，隻見方笙瑤微微蹙緊眉頭。
拽了拽蘇沐月的道袍。
小聲詢問道。
“師姐，你剛才說的傳功灌頂…”
“是什麼？”
她聽這個詞，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想。
隻聽蘇沐月回應道。
“就是一個修士把自己苦修得來的功力，毫無保留的傳給彆人。”
“剛才師尊大人就是這樣，所以你境界才能提升的這麼快。”
聽到這一番話，方笙瑤心中五味雜陳。
看著江辰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複雜。
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他的旁邊。
兩隻小手托著下巴，看著他的側臉。
直到現在，方笙瑤還是很奇怪。
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對自己這麼好真的值得麼？
為了一個廢人做到這種程度？
過了好一會，江辰終於脫離出了感悟狀態。
完全適應了現在的境界。
環顧四周，蘇沐月拉著穆冬還在不遠處研究傀儡。
咦？方笙瑤呢？
江辰有些疑惑，低頭看去。
隻見這小家夥輕靠在自己的腿上。
水靈靈的眼睛看的認真。
“好看麼？”
“好看。”
方笙瑤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
又肯定的補了一句。
“真挺好看的，你彆不自信。”
江辰又好笑又好氣。
“我很自信。”
此刻，方笙瑤坐了起來。
微微側著身子。
她輕咬下唇，猶豫著好像要問什麼。
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江辰見她這個樣子，大概猜到了女孩想說的話。
“你想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方笙瑤點了點頭。
不再猶豫，順著江辰的話放下說。
“我就是個普通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
“然後，也對你沒什麼用，你也不想要那個…”
“那…那為什麼要這麼費勁的培養我呢？”
她邊說邊比劃。
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江辰搖搖頭。
淡淡道。
“不怎麼費勁啊。”
女孩皺著眉，攥緊兩個小拳頭。
直接是站起了身。
“你撒謊！我都知道了！我都問師姐了！”
“傳功灌頂是要損耗自己的功力的！”
“你為了我損耗了那麼多！明明都做了這麼多！”
她越說越著急，到後麵已經帶了幾分哭腔。
眼圈泛紅。
越是看江辰這個平靜，她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這個人，明明就是為了自己不那麼難受。
所以現在才裝的這麼平靜。
他都是為了自己，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所有的一切全都考慮到了，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
方笙瑤哭了出來。
淚眼朦朧，梨花帶雨。
“不值得的啊，你為了我這樣，自己損失了那麼多。”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報你，我什麼都沒有。”
江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小家夥…
似乎是誤會了…
乾笑兩聲，摸了摸方笙瑤的小腦瓜。
“沒事的啊，你是我的徒弟啊。”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女孩哭的更厲害了。
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