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臻進去的時候裡麵已經坐滿了人，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位置，是靠牆邊的第四排。
有兩個窗戶，都開了一半，從外麵吹入的冷風打擊到臉上還是挺疼的。
第二列中間坐著的女生穿的挺單薄的，被窗戶裡的風凍的手和臉上都紅彤彤的。
她站了起來，想去關窗戶，但是似乎懼怕窗戶邊坐著的兩人，眼珠子一轉，看到了中間的李心臻。
李心臻穿了一件紅色的棉衣，襯托得她憨厚憨厚的，坐在那裡乖巧的樣子，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一看就好忽悠。
湊到她的耳邊溫柔的誘哄道：“同學，你可以幫我關一下那兩個窗戶嗎？”
李心臻把文具擺放整齊後，抬頭看向周圍。
一教室的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除了露在外麵的手有點紅外，其他似乎都還好。
“你要是想關窗戶的話，自己去就行呀！”李心臻拒絕了她的請求，現在又還沒有開始考試。
李樹銘在路上就和她說了，很多人因為穿得太多了，所以教室的窗戶會漏一點風進去，用來提神醒腦的。
李心臻穿得厚，而且她坐在中間，也吹不到什麼風，她才不摻和進去呢！
“胡嘉嘉同誌，昨天在熟悉考場的時候就說好了的，為了保證我們不打瞌睡，窗戶是不能關全的！”坐在李心臻前麵兩個的男子掉頭說道。
胡嘉嘉瞪了一眼李心臻，揪著自己的衣角低頭楚楚可憐道：“可是我穿的比較薄，等一下我會凍的肯定寫不了字的！”
“都吵什麼？
你們都是返程的知青，好不容易有了這一次逆天改命的機會，不好好珍惜，在考場上大吵大鬨做什麼？
都給我坐下！”
監考老師在外頭聽見裡麵的動靜就進過來了，大家被他訓斥的都低下了腦袋，隻有李心臻還正常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朱老師，我們早就說好了的，大家最近都熬夜複習，太暖和容易犯瞌睡……”
“老師，我就是想關一下窗戶，這風對著我吹，太冷……”
男子和胡嘉嘉兩個人同時開口解釋。
看監考的男老師做了一個停下的動作，立馬就閉上了嘴。
朱老師就在這所中學擔任數學老師，這次負責監考這個教室。
裡麵有很多的同學都是他以前教過的，看了一圈，發現牆邊上坐著一個陌生的麵孔，開口：“第一列第四排的女生，你來說！”
李心臻剛開始還沒有注意，反正與她無瓜。
後麵看所有人的視線看向自己，她不確定的指了一下自己，朱老師點了點頭。
李心臻就如實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朱老師表示知道了，不過這胡嘉嘉說自己沒厚衣服就有待考察了，他記得她家裡不算困難的。
朱老師對窗戶這件事確實也是略有耳聞，雖然他不讚同，可是少數服從多數，就把窗戶又關了一點，留了一點縫隙。
雖然大家都有一點怨言，可是到底沒有多說話。
第二個監考老師是一個年輕女老師，看胡嘉嘉冷得直哆嗦，直接就把窗戶都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