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方傳來溫柔的觸感,讓薑予星不由微微一怔。
明明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配合,她的心尖就突然猛地劇跳了一下。
像是汽水突然擰開了瓶蓋,咕嚕咕嚕地冒出甜甜的氣泡。
“我靠!!!”
在一旁的電燈泡熊格啪嘰一聲捂住臉頰,整個人的表情像極世界名畫呐喊的小人一樣,“我這是在夢裡嗎!!?”
竟然有生之年,能看到高冷的學委這副又寵又蘇的場麵!
被自家小弟這麼一喊,薑予星一下回過神來。
她眨了眨眼眸,神情恢複了平時的沒心沒肺。
“剛才風太大了,我沒聽清楚。”
狡猾的小狐狸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眉梢微挑,“所以剛才這次不算,小學神再來一遍?”
她毫無預兆地蹭了他一下。
江嶼白猛地一怔,心臟瞬間不受控地瘋狂跳動。
他有些慌亂地把手放下,隱藏在發間的耳尖迅速地簇起抹紅意,“彆鬨。”
眾目光下,貼著高嶺之花標簽的少年竟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自持。
臉頂著可疑的羞紅,腳步匆匆地掉頭往教室方向走去。
薑予星眉眼彎彎地追上他。
“哎呀,彆這麼小氣嘛,我剛才真的沒聽清楚,小學神再喊一次吧,喊嘛喊嘛~”
嬌媚靈動的女孩在他身邊蹦蹦跳跳,不斷撩逗著他再喊一遍剛才的稱呼。
被撩逗著的少年耳尖越來越紅,俊容看似淡漠,但嘴角卻不著痕跡地往上勾了勾。
這種一靜一鬨的畫麵,竟然出乎意料的和諧。
見江嶼白走了,餘小淮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活,活下來了。”
“我就說了吧!”
他奶凶奶凶地指了指窗戶,“像江嶼白這種嚇人的冰山男,你說他喜歡予星學姐,我直接不帶猶豫一個螺旋跳躍從這裡跳下去!”
熊格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兄弟,通常像你這種隨便立fag的人最後都會啪一聲打臉的。”
餘小淮:?
一直饒有趣味目送著他們離開的霍澤野突然笑了一聲。
仿佛找到組織的餘小淮立刻看向他,“是吧?你也讚同我說的話吧?”
“嘶.....不對。”
霍澤野盯著江嶼白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老子怎麼覺得這書呆子看我那位傻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喜歡得要死?”
反正就很傲嬌,寧憋死在心裡,也不肯透露一個字。
餘小淮:?
是你瞎了還是我瞎了?
霍澤野回想起剛才江嶼白看薑予星的眼神,哼笑了一聲。
嘖。
什麼高嶺之花,什麼欲望不沾的清冷神明。
在他妹妹麵前,還不是乖乖從神壇走下來,心甘情願墮落成人。
還真是狼狽啊江嶼白。
薑予星一路跟著江嶼白回到教室。
像是想到什麼,走在前頭的少年突然腳步一停。
他轉了轉身,倏地伸出手朝女孩身上的外套拍了拍,清雋的眉眼疏淡暗戾,“沾到彆人的味道了。”
喔,小學神的潔癖又發作了。
薑予星正乖乖地任由他拍拍,頭頂上方驀然響起他清冽的音調,“下次不要被彆人亂抱了。”
他會嫉妒得發瘋。
啊咋了?
薑予星有點懵地看著他,感覺他好像又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像是怕被發現自己那些隱匿的心思,不等她反應過來,江嶼白眼底暗了暗,強忍著心底暗湧的病態,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上午十一點四十五分。
放學的鈴聲響起。
班上的同學們都像一隻隻衝出圍欄的豬似地衝向飯堂。
“薑予星,爺給你點了外賣,還不快點趕緊叩頭謝恩。”
為了證明自己比某個傻妹更適合做不良少年的大傻杯,親自拎著新鮮滾燙的外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