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上的白茵茵見此,抖著嗓子開始呼救,“快來人啊,殺人啦!快救救他!”
她邊喊邊向後縮,完全沒有下來阻止的想法。
門外有人看見她這樣,冷冷撇嘴,你倒是下去啊,怎麼光叫彆人去?
這邊人越聚集越多,醫院保安很快衝進來,製止了宗珂的施暴,拉開她還攥著頭發的手。
隱晦地甩掉指縫裡的短發,宗珂開始抱著自己的頭,哭訴:“他要殺我,他要殺我,他要把我的腎挖出來給這個女人,他們商量好了!!救救我、救救我!”
保安也懵了,什麼跟什麼?
他們隻是接到通知說樓上有人打架鬥毆,這怎麼了,還有彆的事情在裡麵。
鄭乾疼的齜牙咧嘴,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整個人頭昏腦脹的蜷縮在牆根兒下。
宗珂伸著胳膊朝白茵茵那邊使勁兒,神情癲狂道:“你彆挖我腎,我給你吸血,我給你吸血好不好?”
“不不不、我沒有……”白茵茵梗著嗓音一直否認,她必須否認,不然這家醫院定會傳遍她要彆人腎的謠言。
有醫生匆忙進來,看宗珂這樣,知道她現在無法平靜,讓保安將人帶走。
再召集人手將鄭乾也弄走,看醫生。
一場驚天動地的鬨劇戛然而止,隻是宗珂說的那些話迅速在醫院裡流傳開。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腎科有位病人是小三,鼓動彆人丈夫要妻子的腎,被妻子發現找上門來鬨!
流言越傳越遠,裡麵的細節也在經過多次加工後,“實情”變得越來越多……
……
診室裡,情緒平靜下來的宗珂懊惱的抱著頭,低聲喃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狀似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動手打人,打得還是自己的丈夫。
醫生坐在位置看她一臉無奈,這一泡尿去了這麼久,再回來就是打人了……
他出聲安撫了幾句,宗珂鬆開手,眼眶通紅,問道:“我是不是有病?”
說不好,還沒看過醫生沒法下定論。
不過,那傳言他也知道,要是看到丈夫和情人在一起受到了刺激打人,也不一定是發病,換誰都會激動。
“有沒有病,我們做些測試就知道了。”
“好。”
宗珂很配合的做了一些測試,除了打人的時候,都是正常狀態。
醫生也一時有點兒納悶。
一個小時後,得出結論:“有輕微的雙相情感障礙,隻要不受刺激,接受心理治療,再輔助藥物治療,就會痊愈。”
監護人鄭乾不在,醫生沒法多做醫囑,隻能將注意事項和開的藥物都給宗珂,再三叮囑要放寬心態,不要鑽牛角尖,才讓她離開。
抱著手裡的單據和藥包,宗珂再次來到住院部,這次不是看白茵茵,而是腦震蕩住院的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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